为了给星云星雨庆祝生日,千乘特地定了俱乐部的包厢给他们俩庆祝,订包厢的时候俱乐部的负责人听说了她的名字,特地给她免了单,细问之下才知道,这间俱乐部是雷逸阳名下,因为她之前有恩于雷太太,所以雷逸阳下了一道特令,他在a市所有的服务行业,但凡是她有预约或是有任何要求,都无条件为她服务。
因为这事,千乘还特地打了电话给雷逸阳道谢,这样的尊享,恐怕是俱乐部里的vvp都不一定有,她这么个救命恩人倒是享受了各种特级待遇了。
跟凌御行提起这事的时候,他笑她傻人有傻福,她就不明白自己哪里傻了,这难道不是善有善报的现实版么?
即便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千乘也还是全城奉陪到底,在苏家吃过晚饭后便赶往俱乐部,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她在大门口不经意的看到两道身影从车旁走过,乍一看到乔晓倩那张脸,她不由得愣了愣,门口灯光昏暗,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再转头的时候已经拉远了距离。
驾驶座上的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看到谁了?!”
“我好像看到乔晓倩了,她来这里做什么?!”好像她还搀扶着一个女人,灯光昏暗看得并不清楚。
“要停车么?”他柔声问了句。
那个女人对她来说是逆鳞,轻易触碰不得,他平常也不会提起,打从上次见过面后,她也曾三番两次的借由公事送文件到凌氏集团来,他都让林澈把人拦在办公室外,对于心机深沉的女人,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不用,也许我看错了。”轻摇了摇头,千乘偏头靠在椅背上,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乔晓倩的出现她一直都是带着抵制的心情,不接受也不面对,逃避的心态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有自己明白,有些东西早就不一样了。
一旁的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沮丧,以为她是在为这件事纠结,斟酌了片刻才开口:“如果你觉得她碍眼,我可以让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
“算了,连爸都承认了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她是他唯一的血亲,血浓于水,他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弃之不顾的。以前看电视剧,女主男主大都是卑微的私生子,轻而易举的就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那些亲生的兄妹不是排挤就是打压,当是看着牙痒痒的,现在换成了我自己,我反倒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态了。”
凭空冒出一个人来分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人会愿意,她不是圣人,同样不例外。
“既然有些东西不能改变,那就试着接受。反正以后不会在一起生活,只要她不踩到你的底线,就任由着她去吧!”
“嗯,我知道。”别开头她看向窗外,璀璨的路灯霓虹从视线里快速掠过,扬起一道道炫彩,隔着一道窗户,漠然的看着这个城市的繁华,换做是以往她会觉得有些孤单,而此刻,她身边还有人陪着他,再冷也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
中途沈墨言打了电话过来约凌御行出来几个朋友聚会,问了地址,知道距离俱乐部不远,凌御行不客气的开口让他们转移阵地,千乘转头看着他,待他挂了电话才开口:“你可以不用陪我们,你去赴约好了,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接我,免得那群家伙不尽兴。”
“只是聚会见面而已,在哪里都一样,他们不会介意换个地方继续的。我平常只有应酬才会来这种地方,难得有时间参加他们的聚会,他们求之不得。”
说起他们公子哥儿之间的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千乘不由得想到个问题,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凌先生,我看严子饶以前去俱乐部里不是左拥右抱美女在怀就是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跳脱衣舞,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这方面的嗜好?”
“……”闻言,某人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转头看了她一眼,趁着红灯的空隙,他稳稳地把车子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颇为委屈,“夫人,在你眼里,难道为夫也是那种庸俗的人么?”
“那可说不定,你们这群人哪个没玩过女人,真要是个个都洁身自好,那些俱乐部会所里边上班的套房公主包厢美女这些还不等着失业了!你们这群人就没几个干净的,在女人堆里玩得好吃得开的,通常都是这群人的老大,一呼百应,全体恭维,无一例外!”
“那要是为夫是其中唯一的例外呢?”某人哭笑不得的转过头,这个话题太过尴尬,真要是深究起来,他也免不了撇不掉干系。
只是看凌太太这深究到底的模样,这一关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糊弄过去了!
“你说这话谁信你啊!你要是例外,咱俩刚见面的时候我走错门送上门去,你能享用得心安理得么?还有后来我有求于你,在海湾的车子上你让我取悦你,你这摆明了就是有前科的!恐怕在我之前,那些个要讨好贿赂你的人,没少往你*上送女人吧?!”
“因为姓贿赂惹了一身麻烦的例子你看新闻难道还看得少么?为夫像是这么傻的人?再说了,我是有洁癖的,夫人你不是最清楚么?”
这个问题越扯越说不清楚,就算他再清白,在这个话题上他也根本不可能给自己洗白,在她心里她就是认定了男人都跟严子饶一样,游戏人家玩弄女人都是家常便饭,他也不例外。
既然都已经把他定罪了,他再解释也没用,而且这么敏感的话题,算得太清楚,谁都不会高兴。
启动车子,他绕开话题,“夫人,为夫这辈子可是只爱过你这么个女人,你这么冤枉我,我多委屈!”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哪里委屈!”轻哼了声,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清楚,女人在这种问题上还是糊涂一些比较开心,也不多追究,绕开话题,“你那些不清白的历史问题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对了,雷少打了电话过来,邀请我们参加他儿子的生日宴,请柬今天送过来了,我都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时候?”她没再追问,他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心里头没有轻松,只是觉得高兴。
凌太太的那颗玲珑心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玲珑剔透的,什么时候该恩威并施,什么时候该温柔,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