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是个多好的女孩,聪明能干长得漂亮,温柔谦和,哪一点配不上你玉壶冰?我无所谓,我原本就是个靠在人家门口等着施舍一口饭吃的乞儿,现在长大了能活着就好,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要再给我什么理由,自欺欺人!
我真替tracy感到不值,等这么多年,竟然是个优柔寡断的软脚虾,稀里糊涂混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见什么傲人的成绩。
还有一个孝子,自己家的事儿摆不平,还想来管我家,管太多了!
ok,我话说的有点重,总归我不在你们的位置,不知道你们的苦处,我不善解人意,我没那么些优良品德,就当我说的疯话忘记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胸口就是郁结着一股怨气,看到tracy照片的时候,她眼角那一缕空洞,让我觉得悲哀。
和豪门公子恋爱就这么难吗?
我们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吗?哼!我就不信!
转身,我准备走。
跟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想到tracy熬白了头,我心酸。
“丫头……进屋坐坐吧。”
一个苍老但清晰的声音,缓缓的传入耳内。
“奶奶。”
几个人同时对着梅树那边望去,恭敬的打招呼。
“丫头,来……之前还说让冰儿带你来,看来相逢不如偶遇的好。”
老人慈祥的给其他人点点头回礼,又特意等了我一下,我走过去,她就拉着我的手,说的玄之又玄。
想了想,我学着玉壶冰的样子搀扶着她左手。
老人推了下玉壶冰,示意他先进去安排,或者支开他,对我说:
“孩子,这事儿是我做的主。
玉氏现在架子太大,近几年来内部很乱,别说冰儿他妈妈,连我都快压不住了。
不知道我之后还有谁能当好这个家。
罗丫头……性子太刚,不像你,能刚能柔……”
呃,这是,夸我呢,还是啥意思?
不过,今儿既然开了口,我继续:
“奶奶,我尊重您的意见。
如果我猜得不错,玉氏正是在您,和爷爷手里,走向顶峰辉煌的;所以不舍得看着他落魄。
但是万物有生必有灭,玉氏百年,也许是该寿终正寝了……
奶奶别嫌我话太冲太直接,让我把话说完有理你听听,没理就当晚辈胡说,打一顿了事。”
老人家拍了拍我的手,叹道:
“你说的没错,我嫁到玉家之前,玉氏刚成型;你爷爷费了一辈子的心血,蹲牛棚打游街……好容易有了今天的模样,你爷爷都没享受过,就匆忙走了。
你说奶奶怎么忍心看着玉氏,这么快就败下去?那几个不孝子,就知道窝里斗。
本来也没关系,斗一斗大家才能拿出看家本领来积极向上……”
拐了几个弯,呃,地方不大,曲里拐弯真的多,前头小巧的荷花池中间一个玲珑的小凉亭。
叹一个先,我说,这亭子,古色古香的可以,四面挂着帘子,随风摇曳;旁边几个凸出水面一点点的土墩子种着垂柳,丝丝凉气从亭子底下升起,不可思议之至:亭子底下放着冰盘!冰化开凉了水,用个风机轻吹,真是既凉爽又舒服!建筑设计大师啊,真会享受。
“东方属木,木生水;南方属水,水生金;西方属金……”老人给我指指西边,一条小溪从那里流出去;回过头,那边比较茂密的一片小树林下,果然有活水暗流注入。
没想到这小小一池水竟然也有如许讲究,既然是活水,就不会臭,一活皆活。
果然,大手笔。
小亭子设了张躺椅,跟前一个茶几,周围摆了几张凳子,精致,但不小气。
我谢了座,在老人身边坐下,说:
“奶奶,要想水活起来,一定要开源呀。
别的不说,殷氏经过当年一场大乱,他临危受命,殷氏才有了今日,几乎直逼玉氏。
范氏眼下正乱,大势已过;但又有谁敢说,在布莱恩手上三五年后范氏不能翻天?十年后只怕比殷氏今日还成功。
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他必须死,就死一回,死而复生,凤凰涅盘。
玉少哥哥……他才能上不输过谁,但一直在这承重的家族压力下艰难的喘息,那头又想兼顾tracy,两头来回拉锯,结果他快废了!
奶奶如果为了玉氏,难道没想过,在玉少……
哥哥,之后,又有谁来维系?难道现在就要选蚌好嫂子,将来生下个小孩,从襁褓里就要教育他?
如果小孩不争气呢?或者才能不再管理家族上头,而是绘画表演研究总之任何别的方面呢?
奶奶原本是好意,但只怕会耽误不止一个人,或者一代人。
tracy已经不堪重负,断了那根弦玉少哥哥就……
也许在豪门不该谈感情,但我觉得,tracy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能扶持玉少也说不定。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没了后顾之忧,玉少凭什么要输给殷少?”
世上有种瞎操心的人,我今儿被tracy迷惑了,竟然也多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