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等等……我说:
“照你这么说,当年殷氏为什么问范……布莱恩爸爸借钱,最后搞个那下落?那份协议不公正至极,简直就是卖身契。殷氏没狠到还要卖掉殷……他来还钱吧?”逻辑上不通的事儿。
殷亦桀他妈这么强悍,那就没必要喽。
亲妈能不疼亲儿子?这妈就不是强悍,虎毒不食子,他妈就是某种会食子的动物。
tracy温温的插话:
“当年的事情,十多年了……你也知道,这十几二十年正是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殷氏重新掌握了那些人也说不定。第二种可能,签卖身契的时候,或许他没想到会遇到你。若是殷少顺利的娶了范彡彡,事情就完全不同。那份契约……那份契约可能会作废。第三种可能,这叫缓兵之计。当年殷氏几乎一夜灭门,惊险的躲过一劫,元气大伤,才推出殷少来,也是无可奈何之计。这一招可以显得殷氏很弱,然后转入地下,卷土重来……”tracy说的好像真的。
我看着玉妍冰,殷亦桀和范氏的协议内容她们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但她们作为老牌力量,知道我所不知道的细节又很重要的东西,估计也很多。
比如……布莱恩说:“殷氏和玉氏没仇吧,难道他们要针对玉氏?”
玉妍冰挑眉,好笑道:“没有人和钱有钱吧?这几年哥核心的没管,但边缘产业发展了很多,本来是为了获得一些外围的力量,支撑他在家里的地位。有冲突也说不定,我自己猜的。”
“他们敢在我们家闹那么大动静,又在奶奶的生日宴上弄人肉炸弹,你觉得还需要什么仇吗?他们已经打进来了。”
十二哥从树丛后转出来,脸色红润,白衬衣上落满灰,皮鞋上踩着泥,手里提着一挂很少见的野果子。
铭风手里提着二只野鸡,还有一只不认识什么大鸟,只盼不是保护动物就好。
话是十二哥说的,虽然腼腆,但振振有词。
野鸡毛好漂亮,桀桀立刻跳起来扑上去,不知道是想吃还是想玩。
我觉得想吃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它偏狗多于狼,对野味兴趣有限。
相反,桀桀淘气,什么都想玩,我估摸着,它有想法。
铭风狠瞪它一眼,一狗还敢跟他淘气,不要命了。随手将鸡给一个小弟拿起收拾,在泉水边胡乱洗了一下,头发打得湿湿的,很天然山野的感觉。
倒是十二哥,这身行头,我很无语的说。
大家胡乱歇息片刻,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过我想,十二哥说的,有道理。
在利益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布莱恩道:“胡氏的房地产,好多都抢的玉氏的生意。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只是……这么一来,将有些扔给可人,又是什么意思?可人,要不你回家去,我的都给你,我兄弟你随便使唤。那些东西相信殷氏还不敢真刀真枪的来动。”
布莱恩手头好多黑社会的东西啊,不说殷氏,只怕谁都不敢硬动;要不范银库不能还只判十八年就完了。
估计最多坐个三五年撑死,就该减刑了。呃……好吧,这些都与我无干。
我说……铭风不经意的抢了话头,道:
“这些大家都不用担心。第一,还没人敢打我们的主意。第二,我们都要相信殷少嘛,他说了会处理,就一定会处理。第三,针对玉府的事儿,估计是警告殷少和妆总的成分多一些。所以,大家就不用再猜了;我觉得做事就好,到跟前会明白的。”
呃,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谁知道殷氏稀里糊涂搞的什么。
难道是比范氏黑社会还黑社会?
那殷亦桀干嘛还给人家一个kidney,估计也没道理。
殷氏的道理就是一个字:“迷”!二个字:“猜谜”!三个字:“猜猜猜”!
其实也不至于,十五年前殷氏该蹦跶着的吧,不过我懒得去挖而已,没意思。
恩,我现在,其实一直都是,对这种事儿没兴趣,挖那个做什么,无聊。
因此,他的电话,我一直监听,我也一直都懒得去听。有些东西,就像性感美女,还是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才够味。
汗!我啥品!
布莱恩似乎也没意见了,或者琢磨他自己的一摊子事情。
过了一会儿,道:“可人,你不跟我回城?那边刚接手,估计要多费些心思呢。”
我摇头,我发现我这个鹰才长羽毛就被人拔光了,搞得胆子很小,又和鸵鸟差不多了。
我说:“这边刚好旺季,事儿不少,市场也没站稳;质量等问题都多,我想先把这头抓好。酒店……三哥手里的应该还没剥出来吧。我先看看资料,等你们剥干净了我再去。妍姐姐,你上次说的人,方便的话介绍给我吧,我也听听人家的意见。对于整合这类事情,我更陌生。”
布莱恩又琢磨,但很有拉我做免费劳力的嫌疑,毕竟他走了也需要可靠的人帮忙。
玉妍冰点头道:“jona,德国人,在中国经营过五六年,我回去先见一上面,先跟他谈谈,再介绍给你。你现在和人打交道还是太直了一点,考虑的不够细致,话也说的不够委婉。我希望你能把他挖过来,有很多好处。最大的一个便是:不论你多少个酒店整合,中间利益关系再复杂;他作为一个外人,外国人,都更中立更客观更能下手一点。”
哦,那才是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