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我刚出去晚饭,linda说有客人来,没想到会是你。”舒服眼里的惊讶也很明显。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惊讶,难道我不该来?
还是说大家都觉得我不会来?不应该吧。
殷亦桀总说我是个善良的女孩,那我就当看朋友,也会来吧?
这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恶人。
铭风和殷亦桀看了看我,我也看铭风。
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确认一下,是谁疯了。
我第一次出国--ok去东南亚那种出国的感觉实在太少--不知道这和过敏之类的有没有关系。
铭风挑挑眉头,转过去和殷亦桀打招呼:“您好,我铭风,妆总贴身保镖。”
我终于觉得,是我状态不正常,要不然铭风干嘛和殷亦桀这么古怪的打招呼?
我说:“我有些累了,若是大家没意见,我想先休息一下。”
这里可以算得上都自己人吧,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铭风客气的像是替我解释--对了,从现在开始,我的所见所闻所感未必正确,大家见谅:
“妆总为了赶过来,一连三天三夜没休息,现在国内时间正好凌晨,正是困的时候。”
殷亦桀惊道:“三天……这么累做什么?快去睡一觉,好好睡一觉。舒服,你先照顾可儿。”
舒服忙提着铭风给他的行李,去隔壁房间。
我紧随其后,睡觉就睡觉,我实在不行了,看这幻听幻觉都出来了,实在是相当之不正常。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任由舒服替我挑衣服、整理浴室、四处忙着找牙刷之类的。
我就歪歪的靠在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有些木然的望着。
雪,不算厚。
天,稍嫌暗。
风,应该不大,树枝微微摇晃。
花园外一截矮矮的篱笆,不知道算装饰还是隔界。
再往外是一条路,不知道是不是美国地方特宽敞,连医院内的路,也修的那么宽阔而平整。
对面一栋三四层的楼,不高,从对面能看到这边。
我忽然琢磨着,美国人不是最注重**吗?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也不一定吧,我实在没必要什么都去前面冠以定语。
看老友记的时候不是有这家看着那家xxoo吗?
还有从这家的窗外爬出去,从他家窗户爬回去,似乎比我们国内还来的开放来着。
“妆小姐,准备好了,您先休息吧。”舒服安静的说。
我回眸,安静的眨了下眼睛,觉得,脑子里无数纠结的饮料、广告、酒店、客房和灯饰都不见了;仿佛,我又回到了家里,舒服会放好热水,放好我的睡衣以及小内内,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熟悉。
是的,是一种熟悉;我从不因为他放的东西或者知道我大约哪天来大姨妈而感觉不舒服,似乎忘记了他是个男生。
缓缓的眨了下眼睛,我转过身来,看着舒服……他瘦了,以前就不胖,现在更显得,有点儿干涩;寻常的面容,没有沾染一丝美国人的感觉。
捶了捶脑袋,我觉得我现在不正常至极,咧嘴一笑,我说:“谢谢,辛苦你。”
舒服停下来,犹豫一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先没准备,不知道您会过来,若是有哪里感觉不舒适,尽避和我说。您晚餐准备吃点什么?”
我摇头,不用了,除了睡觉,睡到我觉得自己正常为止。
我没什么胃口。
舒服并未多说什么,便安静的出去。
这种感觉,很熟悉;我想应该是我糊涂了。
洗完澡出来,卧室已重新铺过,崭新的床褥,透着淡淡的馨香。
我也懒得去问,比如铭风在做什么或者他晚上睡那里。
我想我回到家了,家里有殷亦桀和舒服,天大的事他们都会处理的。
而我,只管睡好好做个乖宝宝,就够了。
或许一觉醒来,我还应该吃饱饱,但现在没什么胃口,我睡觉好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关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倒时差了,总之,爬上床,连认床都没开始,我就失去意识,沉入梦乡,也可能是晕了,我想。
因为,我觉得浑身乏力,被人抽干了似的。
依稀记得,我似乎有同样的梦,被人抽干了,起都起不来,这感觉很像;似乎,还要配上一滩血,道具师一向很负责。
忽然我又想,也许是水土不服吧。
很多人都会水土不服,初到一个地方,感冒咳嗽之类的,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