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这才小心翼翼凑近他说:“卑职今日接到内子的家信,听花蕊和皇上交谈中,说最近三皇子和四皇子经常进宫面圣,皇上也乐于跟他们商讨政事军事,特别是四皇子,皇上尤其看重!”
呆着听了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说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从善忙小声说:“二皇子稍安勿躁,听卑职慢慢分析!”接着使了个眼色,德昭立刻也意识到守卫的存在,也平静下来。这时他接着说,“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是文韬武略,重在心机和城府,二皇子虽然武功大进、深谋远虑,却不够三皇子狠辣,也不够四皇子阴毒,他们上次故意让皇上看到二皇子和卑职一起,就是让皇上提防于你,如今皇上让卑职无职待命就是不让卑职帮助二皇子,他们又怂恿皇上把二皇子放在禁军之中,就可以让二皇子远离争斗和朝政,这样二皇子就不能与他们抗衡了。皇上不信任卑职还情有可原,可是二皇子是皇上的亲儿,皇上也如此对待,这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岂有此理,”德昭听了,刚想拍桌子,却忍下来了,音量也慢慢低下来,说,“你说得对,怪不得父皇最近一次也没有召见过我,老三老四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原来他们是暗地里使坏,父皇竟然相信他们。”刚抱怨着,立刻又拉住从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从善故作思考,想了片刻才说:“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任他们在皇上面前邀功或者重伤二皇子。但是二皇子现在刚出任监军之职,不可荒废,让他们抓把柄向皇上告状,而且二皇子与周统领有师徒之谊,他又是皇上的爱将,这也是二皇子的筹码。所以二皇子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德昭慌忙说:“我不动的话不是更让他们得了逞,以后我就任他们宰割了!”
“二皇子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扰乱他们的视线,以为二皇子不知道他们的阴谋,而卑职可以暗地里行动,帮二皇子查探他们的动向,暗中制衡。”
德昭听了立刻高兴起来,笑着说:“对呀,本皇子还有你这个军师在,你可以暗中帮我对付他们。”
“可是二皇子,”从善装作为难的样子,“如今皇上的人恐怕也有三皇子四皇子的人都在盯着我,怕我和二皇子联合,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卑职是寸步难行啊,本来有个计划,可以借花蕊夫人之事打击四皇子,可是我出不去,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用担心,”德昭站起来说,看了看那些守卫,“你尽管去做你的事。他们这些人包在我身上,”
从善听了,心里有些得意,也放松了很多。
次日,德昭又来了,召集起将军府里的人,说:“你们也知道,本皇子最近的皇上重用,没空抽身,但是李将军是本皇子的好友,本皇子今日有事叫他帮忙,也要你们帮忙。你们都是父皇的好奴才,我父皇下个月大寿,本皇子想在府中为他建造一座舞楼,到时候为他献舞祝寿,可是时间紧迫,府中人手欠缺,本皇子不想从外请人惊动了父皇,到时候失了惊喜,就想请你们给本皇子帮忙,李将军帮忙监工,你们愿意帮本皇子给皇上制造惊喜吗?”
那些奴才听了,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着没有说话,这时候德昭继续说:“你们只要给本皇子好好干,本皇子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完工之后,没人赏银二十两,要是皇上龙颜大悦,本皇子也会向皇上禀明你们的功劳。但是,本皇子要的是父皇大寿时的惊喜,你们不可先泄露了天机。”
这时候,那些奴才才叩头答应,从善也满意的应和着:“卑职愿意为二皇子分忧。”
接着德昭便将府中大部分的家丁守卫都带走了,只留了几个人看屋子。从善也跟着去了。到了德昭的府中之后,那些守卫都安排着干活了,从善顿觉自由了,他便说要去找德芳了解一下,就离开了。
他来到秦王府赵德芳,刚到门口,就见德林从里面出来,德芳随后相送。见到从善他们都很惊讶,忙停住了。
从善从容的走上去,说:“三皇子四皇子,卑职今日前来,是奉二皇子之名找四皇子商量要是的。”
德林疑惑的笑了笑:“原来是二哥叫你来的,找四弟有什么事?”
从善回说:“启禀三皇子,二皇子特别交代,要卑职找四皇子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请教一下兵法武功。”接着也笑了。
德林立刻起了疑,暗暗想道:“二哥明知道我和四弟是一起的还单找四弟,莫非他们有什么勾结?”但是他仍旧只是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四弟,我先走了!”然后微微作揖告辞,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