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蕊儿醒了,发现小环靠在床边睡着了。她忙叫醒她,“小环,小环,醒醒!”
小环疲倦的睁开眼,看到蕊儿醒了,很是高兴,忙坐到她身边,说道:“娘娘,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蕊儿一边想坐起来,一边想起了昨晚的事。小环也立刻想了什么,脸色变得不悦起来,但是仍扶着蕊儿坐起,另外忙喊道:“来人,”两个宫女进来了,她接着说,“快给娘娘打热水梳洗!”
蕊儿咳嗽了一声,说:“小环,昨天我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才跌入湖中的,到底是谁要害我?”
小环也想起自己看到的事,说道:“我看到娘娘您落水后,荷花池边好像闪现一个黑影,往琴潇殿那边跑去了,不过也不能确定,那玉贵妃也恨娘娘夺了皇上的恩宠,这宫中就是这样,尔虞我诈毫不逊色于朝堂之上。娘娘打算怎么办?要告知皇上彻查吗?”
蕊儿冷冷笑了笑,说:“我如今的敌人只有赵匡胤一人,我不想多树敌手,以后我们防着她们,不与她们打交道便是!”
小环点点头,可是心里有些话却欲言又止。这时宫女将水打了进来,她忙把东西接了过来让她们出去。她一边拧干了面巾为蕊儿擦脸,一边犹豫的说道:“娘娘,小环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说完脸上面露难色。
蕊儿一边拉扯了一下被子,一边随意的说道:“什么事啊?”
小环也帮忙牵了牵被子,还起身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启齿。蕊儿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忙看着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小环慢慢抬起头,看着她,才为难的说道:“娘娘,我说了你要冷静一点,昨夜太医诊断,说娘娘——”
蕊儿也警惕起来,忙问道:“我怎么了?你快说啊!”
“太医说娘娘,已经有了身孕!”接着她忙抬起头看着她,说,“娘娘,你——”
蕊儿懵了一会,才不相信的笑笑,说:“你说什么?”
小环忙拉住她的手,说:“娘娘,娘娘上个月月事不调,我就有些担心,只是看娘娘操劳心烦,便没有提醒,昨日太医说了,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是娘娘现在的处境,实在——”说着便看着蕊儿。
蕊儿愣了一会,立刻对小环说道:“你立刻偷偷去弄副药来,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小环为难转过头,说:“娘娘,来不及了,昨夜太医诊断之时,皇上也在,皇上已经知道了,并且告知了太后,后半夜还来看了娘娘两次,所以——”
蕊儿听了,头靠了下去,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良久没有说话。小环知道她的心情,只得安慰道:“娘娘,既然事已至此,孩子也是无辜的,不如就留下他——”
“你要我怎么留下他?”蕊儿吼道,“他是孽种,是我仇人的孩子,我要是留下他,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家人,怎么对得起德芳,怎么对得起我受的这么多的苦?”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然后隔着被子击打着腹部。
小环连忙阻止,拉住她的手,说道:“娘娘,你不要这样,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门外有人通报,说着赵匡胤已经走了进来。蕊儿忙擦干眼泪,烫到了被子里,头朝里面。小环也忙收拾情绪,起身迎驾。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刚醒,奴婢正打算去告知皇上呢!”
赵匡胤扶太后坐下,自己则走到床边,说道:“夫人好些没有?昨夜受惊受凉,这些个奴才实在是该死!”说着便对小环说,“今儿早上的药喝了没有?”
小环忙说:“回皇上,娘娘刚醒,药还没端来呢,奴婢马上去拿!”说着便退下了。
这时太后开口说道:“幸而胎儿没事,此乃皇上之福。”接着太后扶着宫女站了起来,走到蕊儿床边,说道,“你就好好养着吧,哀家病体不宜在此多留,就先走了!”她见蕊儿没有动静,也不送驾,心里顿生不满,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说话。接着她便走了下来,突然又对赵匡胤说,“皇上,你也不雅在此多留了,花蕊夫人的身子有太医和宫人们照料,你还应以国事为重!”说完便转身走了。
赵匡胤忙说道:“恭送太后!”然后又吩咐了众宫人退下,自己坐在了坐在的身边,笑着说,“夫人,怎么一言不发?是身子尚未复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