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过乞丐你熟悉路数,当然还是你去讨!”
“还是我?”七七嘟嘴不满。上次可是有为了给师父买棺材的意志,让他大着胆子进去夏府的。
“谁叫你洗干净后,白白净净的招人怜爱呢?”夏思雪心情很好,故打趣的朝七七道。
七七洗干净后,确实明眉大眼,白嫩可人。就是瘦了点。
七七闻言,低声嘟囔,“这叫什么理由……”
是夜,皇宫正阳殿内,雍帝还在批奏折,身旁替他研墨的三喜都开始眯着眼,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好几次都差点将墨汁溢出去。
“你退下吧!”雍帝伸笔沾了沾墨汁,终是冷音道。
三喜迷糊间,听到皇上这番说,忙放下手中的砚台,跪地朝他磕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下次不敢了……”
“你错什么了?”孤独雍斜目扫了跪地的三喜一眼,不禁看着他惊慌的模样,有些不悦。
“错……回禀皇上,奴才……奴才错在不该打瞌睡!”三喜兢兢战战的回答道。
孤独雍闻言,斜飞如鬓的秀眉一拧,“你打瞌睡有何错?最近几日,朕见你白天也当值,晚上还当值。难不成,朕身边只有你一个奴才吗?”
“不是的……”三喜闻言,一愣,随即怕雍帝又发怒,忙大着胆子解释道,“其实,是奴才怕陛下最近心绪不稳,别的奴才伺候不周,惹您不快。所以奴才才会一直伴随圣驾身边。”
他这句小心翼翼的话一出,孤独雍便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正眼看向他。心中自然是知道三喜从不敢在他面前撒谎,这也是他留他做大总管的原因。
看来,他最近因为晴雨的死,性情确实大变不少。就连一直服侍他的三喜都开始战战兢兢了。
“起来吧,困了就去睡。”孤独雍柔和了语气,朝跪地的三喜道。
三喜闻言感动极了,竟一撇嘴,流出两行泪来,“皇上……奴才不困。您还未睡,奴才就算是睡了也不踏实。”
皇上这些天终于说句温和的话了,他还一直以为皇后一死,皇上就变性格了呢!
“几时了?”
“子时刚过!”三喜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
“都到丑时了……”俊眸微转,扫了一眼偌大龙案上批阅完毕,堆成小山模样的奏折, 不禁苦涩的上扬唇角,“当皇帝果真不容易。”
说话间,拿起最后一本奏折翻开,批阅完毕之后,重重的合上。
伸手捏了捏眉心,目光不自觉的移向前方一张空桌上,眼前渐渐浮上一抹端坐在桌边, 伸手抚琴的倩影。耳边恍惚又响起了她温柔的声音,“雍哥,批奏折很是枯燥,我来弹曲陪你……”
“好……”他含笑轻答一句。
却惊的一旁整理奏折的三喜手一抖,忙顺着雍帝的目光,看向前方空无一人的琴桌边,随即,担忧唤道露出痴迷神色的雍帝,“皇上……”
三喜这尖细的嗓音一出,孤独雍眼前的倩影瞬间消失,他忍不住双眼酸涩,满心失落。
低下头,垂下眸,深深吸了口气,想将空寂的胸腔填满。他又想她了,可惜她已经随着大火灰飞烟灭了。
“皇上,奏折批阅完毕了,奴才伺候您更衣就寝吧?”三喜看着身旁这张憔悴的俊美容颜,担忧的劝道。
“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下。”话末,孤独雍起身,走到琴桌边,伸手一寸一 寸的抚摸着琴桌,那怜惜的模样,就像是抚摸着他最心爱的皇后一样。
三喜看到这,眼中又溢出泪来,最终忍不住偷偷擦了。
他真心希望陛下能快点好起来,皇后娘娘也真是的,皇上这番爱她,她怎么能自刎呢?
三喜退下没多久,魏石就匆匆来报,“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不是和你说了吗,没人的时候,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的。”孤独雍此时已经单手撑额半躺在龙座上,看向跪地的魏石。
“臣不敢。”魏石惶恐道。
见状,孤独雍慵懒的闭了闭眼,心想,这魏石哪都好,就是太过死板。随即也由着他去了,淡淡的朝他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朕,是不是有重要之事向朕禀报?”
“是。”魏石刚起身,闻言又抱拳行礼道,“启禀皇上,微臣放在夏府的眼线来报,发现夏府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