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宫从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写!”夏彩荷瞪大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道。心想,你死到临头还由不知数!
见内侍拉着他退下后,夏彩荷才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本宫当是什么难缠的主,原不过也是个无用的东西,这么简单就除去了,还真是不够解恨的!”
夏思雪和粉黛躲在外厅的桂花树丛里,看不见厅内的情形,也听不到里面的对话声,所以急的不得了。
这时,却见厅门被打开,迎风被两个内侍捉住往偏厅拉去,而绿翠则匆匆奔向正厅后面赵姬的大夫人院落去了,夏思雪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粉黛见状,刚要冲出去,却被夏思雪拉住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不消片刻,绿翠走了回来,她身后跟着的还有赵姬和消瘦不少的夏蒙月。
赵姬和夏蒙月走到大厅时,便进了大厅,只有绿翠手中端着一壶酒继续走向偏厅。这时,夏思雪的目光定在绿翠手中的酒壶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前渐渐浮上自己接过红儿递过来的鸠酒,仰脖喝完的画面,顿时,恍惚感觉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疼了,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捂住肚子,呼吸开始不稳。
粉黛见状,吓得不得了,“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思雪被粉黛即紧张又关切的模样给拉回思绪,摇摇头道,“我没事,不过迎风可就危险了。粉黛,你赶紧去老管家徐伯那问出夏昀的去处,若老徐不肯说,你就把夏彩荷要毒杀二少爷的事说出来,他自然会比你还着急的去找夏昀的!”
“好,奴婢这就去,您也要小心!”粉黛朝她点点头后,就将手里捧着的桂花糕残渣往她的脸上抹了抹,见她的脸上被残渣遮的看不清面貌后,才提裙离开了。
粉黛一离开,夏思雪就从桂花树丛里走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往偏厅方向走去。她就算知道前路充满危险,可还是不得不去救迎风,她不能为了自己报仇而牺牲别人的性命!
“放开我,你们这番武艺高强,害怕我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跑了不成?”偏厅里,迎风被两个内侍驾着胳膊着实面露不爽的吵闹道。
那两个内侍闻言,心觉有理,便放开了他,守在门外。
此时,绿翠已经端着酒壶一脸鄙夷的走了进来朝坐到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紫衣男子道,“二少爷,你这是死到临头还尤不自知吗?竟一点惧色也没有。”
“你是不知道啊,我各种酒都喝过,就唯独没喝过鸠酒,这不,正想尝尝味道如何呢!”迎风伸出手指,卷了自己一缕鬓角,朝她邪魅的笑道。
“那滋味定是好极了的,只可惜,我们可无福消受呢!”绿翠见他如此,有些微恼的蹙了蹙眉。若眼前男子不是太过瘦弱,想必也是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可惜,他的性子太过猖狂,着实不招人喜欢!
绿翠也懒得和他啰嗦,将酒壶从托盘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握住瓶身,端着朝他走过来道,“二少爷是让奴婢伺候你喝酒呢,还是你自己喝呢?”
迎风扫了眼绿翠,嘴角一斜,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就你这丑不堪言的模样,也配伺候本公子喝酒?!切,你可别说笑了!”
“你!”绿翠被他羞辱的又羞又恼,忙将酒壶往他座边的小几上一放道,“告诉你,夏府别的不多,各种毒药最多,你若敢打碎酒壶,一会下种毒酒可就没这鸠酒好受了!”
迎风装出极其受教的模样道,“太好了,我平时就爱捣鼓毒药,这会得知夏府有这些个好东西,改日定拿出几种做出极品毒丸赏你们吃吃。”
“哼,二少爷你怕是没以后了。”绿翠阴笑道,“请吧二少爷!”
说话间,扫了眼桌上装鸠酒的酒壶。
迎风端起酒壶,打开酒盖,嗅了嗅里面的酒味,一脸迷离的道,“不错,十八年的桂花醇再对上千日的鹤顶红,绝配啊!”
闻言,绿翠还真是佩服眼前人不惧生死的模样。
这死到临头还能露出这番无所畏惧的模样,当真这世上除了眼前狂妄怪异的男子所能表现得出以外,再无他人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内侍也被他的无惧生死的模样给惊呆了。也因为如此,他们才被夏思雪有机可乘。猛地冲进了偏厅,一把夺了迎风手里的酒壶,狠狠的往地上一扔。
“砰……”随着酒壶落地的瓷碎声传来后,所有的人才被这突来的变故中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