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爬了两步,抱住雍帝着黑色鹿皮软靴的腿,哭求道,“皇上,请您千万不要准许他们的请奏!臣妾这么多年来,对您衷心无二,比起哪位嫔妃都适合为后,您不也说,臣妾为后,实乃你的心愿吗?皇上……”
“彩荷,朕也无奈。天意所向,众臣请奏,朕也不得不取消你的封后大典,收回圣旨……”孤独雍看着眼下那哭花了浓妆的夏彩荷,眉头紧蹙,目露厌恶,可还是强忍一脚将她踹飞的冲动,对她假装劝慰道,“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淑妃!”
“不……”夏彩荷绝望的摇摇头,“皇上,您不要听信谗言啊……臣妾……臣妾只是一时失足而已,怎么可能是违反天意呢?求您不要取消典礼,不要收回圣旨……”
夏彩荷现下,满脑子里都涌现出她这么多年来为夺后位所做的努力。她怎么可以失去这触手可得的后位!
夏思雪看着夏彩荷现下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别提多痛快了!她不是想要夺得后位吗?夏思雪就让她在即将得到时,失去!这样的痛苦,才会更加剧烈!
“皇后姐姐……呃,不……是淑妃姐姐……你这番抱着皇上的腿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去求求大臣们!”夏思雪很显然还觉得夏彩荷不够痛苦,她还要提醒她,她有多失人心!
“贱人!”夏彩荷扭过头,仰视着那带着面纱的红衣女人,却不成想,居然让她透过缝隙看清了面纱之下的五官,只见她含泪的双眸,瞬间闪过诧异的瞳光,“是你……居然是你……”
难怪她今日觉得壁帘珠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原来竟是夏思雪!她早就知道夏思雪不是真傻,果然,她不但不傻,还很是狡猾!
这一切,一定是她做的!是她害得她失去了触手可及的后位!
“来人,将淑妃给扶下去!”可不等夏彩荷的话说完,雍帝不耐烦的声音突然截断了她要揭穿夏思雪真实身份的话。
他的命令一落,顿时,从外面走进四个内侍前来拖住夏彩荷,硬生生的将她的手从雍帝的腿上掰开。可夏彩荷却挣扎着朝雍帝道,“皇上……你眼前的人并非是……呃……”
这下打断夏彩荷说话的不是雍帝的话语,而是他的脚!他一脚踹在夏彩荷的后背上,怒道,“夏彩荷,本还打算给你留点脸面的,可现下你这死皮赖脸的模样,那还需要朕给你留脸面,你自己就给丢尽了?!”
被雍帝这一脚踹的很重,夏彩荷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委屈的看着雍帝直掉眼泪,而见雍帝懒得再看她的模样,她的心彻底被刺痛。
他为什么不让她说话,他身旁的女人分明不是壁帘珠,她犯了欺君之罪,只要夏彩荷一揭穿,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呀!
她不甘心,不甘心被她设计丢掉后位时,失去这个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可不甘心又如何,她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内侍强行捉住四肢,粗鲁的给抬了出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眼中的红影,夏彩荷气的闭上了眸,将眼中含着的泪赶出眼眶,再次睁开眼时,眸里浮上的是满满的狠毒之色;夏思雪,这次若不除掉你,她就不是夏彩荷!
等夏彩荷一被抬出去,雍帝就宣布取消了封后典礼,并且也收回了封她为后的圣旨,至此,这场就像夏彩荷主演的喜剧典礼,就此结束。
本人满为患的正阳殿,片刻就只剩下了三人,那便是孤独雍、夏思雪和楚湘辰。
“壁美人,本郡有几句话要单独和皇上说一下,不如你先回避一下?”楚湘辰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开口朝夏思雪道。
夏思雪岂能不知楚湘辰是在帮她从雍帝身边解脱出来,所以忙顺着他的话道,“好的,典礼被取消,我便不用献舞了,正打算下去换衣服呢!”
话末,便朝雍帝福了福身子,准备行礼告退。哪知,却还不等抬脚迈步,就被雍帝一下搂住细腰,只听见上方传来雍帝宠溺的声音,“谁说你不用献舞了?一会你便在此处,跳给朕一个人看!”
“……这……”夏思雪闻言,身子一僵,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可不想和雍帝单独接触!而且,万一被雍帝发现她不是壁帘珠本人,这可是欺君大罪,一万个夏思雪都不够死的!
“皇上,臣弟有些话必须要和你单独说清楚!”楚湘辰目光落在雍帝搂夏思雪的细腰上,着实心中酸涩。
“没事,爱妃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不必避讳她。”孤独雍说话间,将夏思雪往怀中更是搂紧了几分。
这惹得夏思雪面颊发烫,心生恼怒,这雍帝何时变得如此粘人了?对壁帘珠似乎也太过宠爱了。宠爱到连她都忍不住妒忌起来。
“皇上,可臣妾想出去透透气!”
“那好,朕陪你一起!”孤独雍朝楚湘辰道,“湘辰,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