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珠大方地一笑说:“二姨娘,是易红偷了金簪,也是易红有那些药粉,你们抓到她的确证据确凿,可是珠儿不懂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怪到我头上?”
“你还狡辩,易红就是一个丫鬟,她哪有胆子害主子?她是你的丫鬟,不是你主使还是谁呢?”
蔚敬之冷笑道:“别以为不是你亲手做的你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我南齐律法,主使者罪加一等!”
蔚明珠嘲讽地挑眉说:“二哥这律法学的好啊!只是明珠不巧也懂一点!二哥说我主使,请问可有证据?管家,把易红带上来,我要和她对质!”
二姨娘见易红被带了上来,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易红不是被卖出去了吗?怎么还留在府上。
易红一进门就噗通跪在地上,叫道:“老夫人,真不是我的偷的金簪,那些药粉怎么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冤枉啊!”
“易红,你先别急着叫冤枉!我来问你,二哥说是我指使你害飞燕,我想问问你,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蔚明珠走到她身边问道。
易红看看她,又看看二姨娘,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指使了,自己也逃不过,可是自己明明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呢!
“没有,小姐没有指使我!”易红一口咬定不能认罪。
“易红你别嘴硬了,你要承认了就是被卖出去而已,你要是助纣为虐抵死不承认,就凭这些证据老夫人都有权将你乱棒打死!”二姨娘迫不及待地威胁道。
蔚明珠也不阻止,二姨娘说的越多对她越有利,等二姨娘说完,她才凉凉地说道:“姨娘急什么呢?我这主使还没威胁她,姨娘就赶着威胁起人,这要让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不是我怕,是姨娘怕她说出什么才赶着威胁她呢?”
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叫道:“我有什么好威胁她的!难不成还是我主使她害我自己的女儿?”
蔚明珠笑了,看了看蔚亦莲和一边看好戏的三夫人,才慢慢说道:“这药粉弄进府里,也许不是要害蔚飞燕,毕竟咱们这府里小姐几个,飞燕妹妹平日又容易得罪人,谁知道她是看谁不顺眼才弄进府里的!”
蔚亦莲一听就打了个寒颤,平日就数她经常和蔚飞燕对着干,要是蔚飞燕想害自己,那现在被蝎子咬伤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蔚敬之一听蔚明珠把药粉的事栽赃到妹妹身上,就怒道:“蔚明珠,是你的丫鬟把药粉弄进来的,和飞燕有什么关系,你别想血口喷人!”
蔚明珠看看他笑道:“二哥,你看看你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吧!难道就因为是一母所生的嫡亲妹妹,别人污蔑她你就急着帮她说话。那我呢?我也算你妹妹吧,怎么别人诬陷我,你一句话都不帮我说就忙着定我的罪,敢情平日说兄妹情深只是指你自己的妹妹啊?”
蔚敬之被堵的满脸通红,不甘地叫道:“你要是清白的,我自然和你兄妹情深,否则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二哥,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不想认我,不知道要是恶毒的女人是你娘,你会不会不认她呢?”
蔚明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二姨娘,二姨娘立刻心虚地嚷道:“蔚明珠,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姨娘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蔚明珠笑了笑说:“姨娘,我只是假设,可没真的说你恶毒!咱们先不说这些吧,还是先来说说易红的事。这事本来不关我的事,一个丫鬟偷窃逮到发卖出去就是了,可有人非要给我找点事,明珠要是不分辨,那被赶出去的就是明珠,所以这事不能不说清楚!”
她向老夫人走近,镇定地说:“祖母,咱们先说偷窃的事吧!祖母,珠儿也不知道你都丢了些什么,是只有这支金簪呢还是其他东西也丢了?”
老夫人就看了看高嬷嬷,高嬷嬷心一跳,掩住心虚说:“好像只丢了金簪吧!”
蔚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看高嬷嬷,高嬷嬷更是心虚,有些慌乱地说:“老夫人的首饰很多,奴婢也没细心盘点,也许丢了其他东西奴婢也没注意,待奴婢进去好好检查一下再禀给老夫人!”
“那嬷嬷就赶紧去检查吧!孙嬷嬷,高嬷嬷一人忙不过来,你也帮着去检查一下吧,最好理个清单,这样祖母也能一目了然知道自己丢了些什么东西!”蔚明珠凉凉地说道。
二姨娘一见就上前说:“老祖母首饰那么多,一时也查不完,这么多人等着,那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依我说还是把这丫鬟卖了出去,五小姐就治个管教不严的罪算了!”
“二姨娘,老夫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呢?前些日子太后宫里都还丢了东西,我就觉得我们蔚府也要引以为鉴,免得养了内贼都不知道!既然现在抓到易红,就证明我不是杞人忧天,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查查,要是再查到手脚不干净的,不管嬷嬷丫鬟,一律撵出去,也免得日后丢了更多的东西,祖母您说是吗?”
蔚老夫人看到她狡黠地对自己眨眼睛,心里就转动开了,这丫头话中有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她沉声说道:“对,要查就查个清楚吧!孙嬷嬷,你和高嬷嬷去检查吧!我们等着!”
老夫人一发话,高嬷嬷再不情愿也只好跟着孙嬷嬷进去了。
二姨娘有些急了,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有数,就怕一会牵连到自己,在一边火烧蚂蚁地挠心啊!
蔚明珠又转向三叔母说:“三叔母,我觉得你的库房也该查查,三叔母才接手不久,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清查过库房的东西啊!我不是怀疑谁,只是提醒三叔母一声,要是那些祖父和祖母收藏的宝贝被人掉了包,三叔母该怎么向祖母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