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狗叫……”段淳轶看了蔚明珠一眼,沉声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有辱我们北魏啊!”
蔚明珠就凉凉地说道:“难道段王爷觉得,贵国的女官给人做奴婢就不算侮辱吗?算了,我看殿下还是把彩头拿回去吧,这事就当没说过,铁大人,以后说话还是用用大脑,别让人以为北魏的人都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铁依急了,叫道:“王爷,我就代表我自己,我话都说出口了,决不会收回的,请你相信国师的能力,相信铁依不会输!”
段淳轶纠结了,这要坚持不准,那就落实了蔚明珠说的话,北魏人都是出尔反尔的,这要传出去,也是一种侮辱。
可是要是答应,要真输了学狗叫……额,如果以后有人知道北魏的公主学狗叫,那不是更丢人吗?
没错,这女官就是段淳姬扮的,她是跟着段淳轶来考察几个皇子的,不便以真面目见人就戴了人皮面具,外人不知道,北魏自己的人却是知道的。
见段淳轶矛盾,段淳姬就求助地看向严蔺,严蔺的确如蔚明珠猜想一般心仪段淳姬,只是两人却没私情,纯属严蔺单恋。
见心上人秋水般的眼睛看着自己,严蔺头脑一热,忍不住上前劝道:“王爷,你就依了铁依吧,相信国师的能力……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有人比国师聪明,那也是我们北魏的福气,能解出这些难题,国师也会欣慰的……”
段淳轶听他这么一说,矛盾就没了,对啊,这七星聚会的谜题关系到北魏一件秘密的事,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想方设法想解开谜题,国师已经是一筹莫展,如果能有人解出来,那不是帮了大忙吗?
权衡了利益,段淳轶就觉得三声狗叫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比起这个秘密的重要,就是学三十声狗叫又有何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段淳轶狠下心点了点头:“那就依铁依吧!”
铁依一听就趾高气扬地对蔚明珠说:“听到了吧,我们殿下准了,你们有人能解出来,剩下的两件彩头就归他所有,本官再学三声狗叫!”
宗政墨此时也发现了铁依的不对劲,想到了那位只露了一面就装病的公主,原来真正的性格竟然是这样啊!
一时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无语地摇摇头,一国公主学狗叫,这还真只有北魏的公主做的出来啊!
蔚飞燕觉得有些不妙,她垂涎那颗珍珠,可是又想不出阻止的方法,就气恼地瞪向蔚明珠,嘲讽道:“听到没,人家愿意把两件彩头拿出来做赏赐了,你没本事解题,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哎,这叫不叫替他人做嫁衣啊?”
蔚明珠不理她的风凉话,淡淡一笑,慢慢地走到了画面前,对段淳轶说:“段王爷,其实这谜题很简单,我还真不知道贵国的大国师为什么要五年才能解出来!我不敢说比大国师聪明,就试着解一下谜题吧,说的对不对,还请段王爷指点……”
段淳轶一听这话就睁大了眼,难道蔚明珠已经解出了题?
蔚明珠伸手指着棋盘说:“要解这谜题就要学会破这棋局,明珠浅显,还没想到破解全局的招数,但段王爷也不要求我解全局,那就先想了几步,这七星聚会按评判规则,红方一将、一解杀还杀,黑方解杀还杀,双方不变作和;红方一将一杀,乙方因解杀而还杀一步,应由黑方变着,黑方不变判负。这第一步炮二平四,卒五平六,按这样的走法到第十步就必须车三进一,必须照下黑将,才可退车。如红径走车三退一,则会失败,这步的谜底就是‘将卒’!不知道明珠猜的可对?”
众人都听傻了,明珠说的这些棋路他们都懂,只是由这一连串的棋路得出了这个谜底,却是他们怎么算也算不出来的!
宗政墨在蔚明珠说的时候,脑子跟着急速地转动,的确,蔚明珠这样的棋路是很正常的,他听白蘋报告蔚明珠研究过象戏,只是不知道她的能力已经如此之强。
段淳轶愕然地看着蔚明珠,还没说话,众人已经从他的表情知道蔚明珠猜对了。
蔚飞燕却不懂察言观色,见段淳轶不说话,还以为没猜对,就冷笑道:“别丢人了,这么简单人家大国师怎么要五年呢?”
这话她是侮辱蔚明珠,可是听在北魏人耳中却是侮辱大国师,自家大国师是智者,解出谜题都要五年,人家才几个时辰就解出来,还说简单,这不是侮辱大国师吗?
宗政麟此时已经对蔚飞燕绝望了,这女人空有一副美丽的外表,却根本没头脑,都不知道她才女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这时还不知道蔚明珠的厉害,真是可悲!
不要说蔚明珠解了谜题,就看棋谱上的北魏文字,如果蔚明珠真的是无知乱猜的,又怎么知道该走哪步,可见蔚明珠不但懂象戏,还懂北魏文字。
宗政麟有野心,从和北魏交战就开始学习北魏文字和语言,虽然还没到精通的地步,一般的常用字也是认识的,所以蔚明珠说的几步他都能看懂,也知道蔚明珠没有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