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母冷笑道:“老夫人,我本来也不想说,可是咱们也不能欺人太甚吧,明珠没母亲帮着自己做主,也不能任人这样欺负啊!人家段王爷,七皇子可是以正妃的位置迎娶明珠的,你们放着正妃的位置不让她嫁,反而给人家做妾室,这不是欺负人家孤儿寡女是什么!明珠啊,你也别怨了,要怨就怨你娘死的太早,好好的一个嫡女千金小姐,命还不如庶女呢!”
这话说的蔚廉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道如何分辨,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们几个大人都知道,只是想瞒着蔚明珠先嫁过去再说。
蔚明珠一听就了然了,冷笑着爬起来看着父亲,挤兑道:“父亲真是好父亲啊,这卖女求荣的事也做的出来……真好……真好……”
蔚廉用顿时急了,一巴掌又挥了过来,只是这次蔚明珠哪容他打到自己,一闪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吼道:“父亲,我尊你一声父亲是看在我身上流了你的血才尊重你,你别倚老卖老,仗着父亲的身份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几年你都没管过我,你凭什么以为你能主宰我的婚姻呢?我告诉你,宗政麟我不嫁,谁也别想逼我嫁,不惹我,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惹急了我,大家谁也没好日子过!”
蔚廉用呆住了,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蔚明珠的手,这双手如此纤细,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拉住自己呢!
可是他毕竟是蔚廉用,一呆之下就恼羞成怒地挣开了蔚明珠,反手为抓,想抓住蔚明珠狠狠痛打一顿。
蔚明珠早料到了,往后一纵就跳开了,这一下,蔚廉用再笨也看出蔚明珠会武功了,愕然地瞪大了眼,她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来人,给我抓住这个不孝女,我今天不给她请家法我就不姓蔚!”蔚廉用不屑自己亲自动手,就吼道。
几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下冲了进来,白蘋和燕子一见就抢先冲了进来,站在了蔚明珠面前,燕子一只手受了伤不能动,另一只手就拔出了剑,怒吼道:“谁敢动我们小姐!”
白蘋也拔出了剑,对着几个家丁。
这一幕顿时让老夫人和李婉纱,三叔母都睁大了眼,蔚家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啊!
李婉纱一呆之下就叫起来:“天哪,五小姐,你这是想弑父吗?”
“白蘋,她再说一句你就帮我割了她的舌头!”蔚明珠冷笑道。
李婉纱吓得赶紧躲到了老夫人身后,装可怜地叫道:“老夫人,你看……”
白蘋手一抬,只见一束冷光就射向李婉纱,李婉纱一缩,只觉得头顶一凉,发髻全散了。
白蘋冷笑道:“这就是对你的警告,你再敢说一句话,下次我就取你的舌头!”
这次李婉纱紧紧捂住了口,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蔚廉用气得脸色发青,只从白蘋这一手,他就看出了自己女儿身边这两个都是高手,今天要是硬要对蔚明珠动手,蔚家估计要大乱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跑来看好戏的蔚敬明兄弟刚到,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白蘋对母亲发出了一只飞镖,击碎了母亲束发的玉簪,还削去了母亲很多头发。
两人都还没搞清情况,就一起扑向了白蘋,蔚敬之吼道:“你这贱婢,敢对我母亲动手,你受死吧!”
他说着拔出佩刀就往白蘋砍去,蔚敬明也不甘落后,兄弟两都怀了同一个心思,就是想借这机会好好惩罚一下蔚明珠。
刀剑无眼,虽然不能明杀蔚明珠,可是如果在这过程中让她受了重伤,相信就算蔚廉用也不好责罚他们。
两人哪知道这两个丫鬟根本不是普通人,还以为一招就能得手。
蔚明珠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用意,冷冷一笑,不退反进,还说:“白蘋,燕子退后,我来会会他们!”
她今天就是存了杀一儆百的心,想让蔚廉用看看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是怎么败在自己这个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儿手下。
蔚敬明见她迎上来,心里一喜,还假装叫道:“五妹你闪开,免得刀剑伤了你……”
说着刀却丝毫没留情地往蔚明珠手腕上砍去,三叔母都吓得尖叫起来,蔚明珠却一闪,足尖一勾往外一斜,蔚敬明就收势不住往前扑空了。
蔚敬之一剑刺过来,蔚明珠抓住蔚敬明的衣服就扯了回来拦在了自己面前,还装作惊慌地叫道:“二哥小心,别刺到了三哥……”
正说着,蔚敬之的剑已经刺到,猛地看见是自己弟弟想收势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偏了偏剑锋,剑就擦着蔚敬明的手臂刺了过去,挑穿了他的衣服,还划破了他的手臂,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蔚敬之一呆,就听到蔚明珠惊慌地叫声:“二哥你刺伤三哥了,天哪,你不会是趁机想把三哥杀了吧……哦,我知道了,你们两都看上了翠云阁的头牌,这是争风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