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孙文秀以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命令她们做事,两人更是心生不满,嘴里不敢抱怨,私下里却对丫鬟嬷嬷发牢骚。
蔚府新进的丫鬟都是孙文秀自己挑选的,对孙文秀和蔚瑾瑜都忠心,她们发的牢骚自然就传到了孙文秀耳中。对她和蔚瑾瑜的牢骚,孙文秀没放在心上,可是对她们诽谤蔚明珠那些话,孙文秀就介意了。
自己家里就这个娘娘,娘娘好,蔚家才好,她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蔚明珠把她当姐妹,家里的财产都让她管,私下里还给了她不少好处。真心换真心,她不维护蔚明珠谁维护呢!
忙着丧事,孙文秀本不想和她们计较,免得惹人笑话。
只是这两人却不懂收敛,见她和善,以为软弱可欺,竟然跑到她面前挑拨她和蔚明珠的关系。
蔚瑾瑜这次给蔚老夫人办丧事,本着不铺张的原则,该简就简,三叔和蔚廉用也是这个意思,蔚家本来就不富裕,又都是朝中的将臣,大肆铺张一来没这个资本,二来也要顾及被有心人弹劾,就低调行事。
这样子落到了两个不安分的女人眼中就有了说法,刘晓英拉了欧婵跑去找孙文秀,刘晓英假装忧心地对孙文秀说:“嫂子,你别怪妹妹多事啊,我怎么觉得给老夫人办这丧事太寒酸了,再怎么说老夫人也是皇后的祖母,办的这样寒酸,嫂子就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骂吗?”
欧婵在一边不怀好意地说:“二嫂你也别这样说,嫂子可能也有难处呢!祖母虽然是皇后的祖母……可听说皇后根本没把祖母放在眼中,这次回来奔丧也没见她给嫂子什么东西,我们这个皇后小姑啊,估计是个铁公鸡!”
孙文秀一听就沉了脸,她也不急着反驳,淡淡地说:“丧事这样办是公公和三叔的意思,娘娘贵为皇后,也不能违了长辈的意思!”
刘晓英就道:“虽然是公公的意思,谁不知道蔚家的钱财都是大少爷掌管啊,听说大少爷和嫂子成亲家里就只有两个铺子做聘礼,嫂子你就甘心这么嫁过来啊?皇后和大少爷是兄妹,她就没给你什么贴补啊?”
欧婵也跟着说:“就是,自己的兄长成亲,皇后就什么表示都没有吗?嫂子,你也太懦弱了,如果不是蔚家在后面撑着,她怎么可能做皇后呢!嫂子,大少爷不好张口,你去要啊!她要不给,你也不用给她面子,皇后怎么了,在家里,她只是蔚家的女儿!也要尊你一声嫂子!”
“就是,听说老夫人私下里给了她不少好处,否则她怎么可能在宫里如此舒坦呢!嫂子,大少爷才是蔚家的长子,按理老夫人的东西都只能大少爷继承,她这样霸了去不给你好处是她不对……嫂子你尽管去要,她要不给,你就让大家帮你评评理……你别怕,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刘晓英怂恿道。
孙文秀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两位弟妹,皇后也是你们能诽谤的?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两位弟妹也不用在这挑拨,夫君娶我时我就知道蔚家是什么情况,嫁过来也没想过占谁的便宜,皇后对我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就行。两位弟妹是来奔丧,可不是来闹事的,还是恪守本分为好!这蔚府现在是我做主,弟妹们对我不满抱怨几句我无所谓,可是说到娘娘就不行,希望两位弟妹管住自己和下人的嘴,再让我听到任何对娘娘不敬的话,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两人哪想到看似温和的孙文秀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就反下了脸,一时被躁得满脸通红,孙文秀也不给她们面子,撩下狠话就走开了。
两人气急,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阴冷的光。
孙文秀没把这两个跳梁小丑放在眼中,到蔚明珠院里说了两人挑拨离间的事,气恼地说:“如果不是她们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早把她们撵出去了,什么人啊,祖母死了不伤心,倒惦记着挑拨离间了!”
蔚明珠笑道:“你别理她们就行,这丧事期间多少人盯着,别让人看蔚府的笑话,要真做了过分的事,尽管收拾!”
孙文秀得到了蔚明珠的支持,更放开了手的做。
灵堂那边几个男人守着,这两个女人每天就是去跪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无所事事,帮不了忙还到处乱窜,一会到三叔母房中挑拨,一会又去四叔母那边寻事,要不就到厨房挑剔饭菜。
孙文秀本想着她们不惹事就算了,哪知道这两人被她骂了还不知道收敛,一日竟然和送菜的一家吵了起来,孙文秀听到丫鬟禀报赶去时,两人竟然如泼妇一样把菜篮子都掀翻在地,弄得满院子都是菜。
孙文秀一气之下就勒令她们每天多在灵堂跪三个时辰,不许她们再到处乱窜,这两人受了委屈就去找自己相公抱怨。
蔚敬之兄弟正愁找不到机会到内堂害蔚明珠,就唆使自己的媳妇去陷害蔚明珠。
两个女人也没脑子,在相公的怂恿下就动了心,只想着让蔚明珠和蔚瑾瑜身败名裂后,趁公公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进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