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珠紧紧抓住他的手,急道:“俞琬有野心,你如果帮他们拿下了西蜀,谁知道俞琬会不会转过来对付你呢!阿墨,要不别帮他们了,我们回南齐去,让他们自己和凌羽斗算了!”
宗政墨失笑:“你不相信俞琬也该相信行风,他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宗政麟现在得了北魏大半土地,我如果不帮莫行风拿下西蜀,宗政麟也会趁此机会夺下西蜀的。我们就算回南齐,这一仗也要打,还不如趁此机会做个了结呢!”
“我是担心你……”蔚明珠急道:“鬼姑现在帮凌羽,你这一去,她帮着凌羽对付你怎么办?”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宗政墨眼中闪过了一丝戾色,冷笑道:“这次我有办法对付她……”
宗政墨最终也没说自己会怎么对付鬼姑,莫行风派人来催,宗政墨就拿上宝剑离开了。
蔚明珠送到城堡外,见他和莫行风上马,各带了一队人马就离开了。
俞琬披了斗篷也跟着送到了门口,见两人都走了,她对蔚明珠一笑说:“明珠,城堡里就我们两个女人了,以后,我们要相互支持啊!”
蔚明珠看看她,问道:“打下西蜀,你和莫行风要举行婚礼了吧?我希望阿墨也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宇文俞琬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笑了:“他一定能看到的!”
蔚明珠没再和她多说什么,摸了摸袖中莫行风给的令牌,暗中冷笑,宇文俞琬,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你就算能为莫行风拼了生死,我也有本事让你得不到莫行风。
蔚明珠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除了每日按时出来散步,她几乎不管白马堡的事。
虽然这样,陈哲却每日让人送信过来,白马堡的事蔚明珠都知道。宇文俞琬以女主人的身份在白马堡发号施令,南公每日守在老堡主身边,在他的精心治疗下,老堡主某一日清醒过来。
蔚明珠闻讯过去探视,宇文俞琬已经在了,殷勤地给老堡主喂汤药。蔚明珠到床前给老堡主施礼,老堡主一见她就睁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蔚明珠有些诧异,南公上前挡住了老堡主的视线,把蔚明珠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蔚明珠腆着大肚子坐了一会看老堡主才清醒无力交谈,就起身告辞,老堡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将目光投到了南公身上。
南公面不改色,等宇文俞琬献完殷勤告退,才坐在老堡主床边低声说:“你猜的没错,她就是应劫之人……”
老堡主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激动地道:“那我们莫家就快解脱了?”
南公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下:“老堡主,你昏睡的这些日子,城堡又降了不少,照这样看……都快了!”
老堡主一听就急着想起身,南公按住了他安慰道:“也不急于一时,你还是休养好身体再说吧,行风他已经有了安排,白马堡换个地方还是白马堡,莫家摆脱了这个负担,还是会世世代代富贵永保的!”
南公走出来,站在广场上,看着远处移过来的乌云,摸了摸长眉,那双看尽了生死沧桑的眼在乌云的映衬下晦暗不明,他喃喃地把对老堡主没有全部说完的话吐了出来:“除了一个变数……”
宗政墨走后,一个月中,蔚明珠不断得到了他和莫行风的消息,两人联手,夺回了西蜀失去的城池。凌羽被迫退回北魏得到的城池,依然以西蜀皇上的名义发号施令。
宗政麟见状,送了信给宗政墨,想和宗政墨合作拿下凌羽,自己在北魏称皇。
他在信中说的很堂皇,说只要宗政墨助他做了北魏皇帝,他可以放弃南齐。
宗政墨哪会上当,一边派宗政飏去缠着宗政麟,自己和莫行风一起打击凌羽。
凌羽这边,宇文俞琬送了信回去西蜀,又让人传出了流言,说现在的西蜀之皇已经不是宇文家的人,而是背叛了南齐的凌羽假扮。同时,这些流言也被俞琬传进了南齐,凌羽做了西蜀驸马,背叛了南齐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至此,南齐人都知道了凌羽做的丑事,凌将军手下的将领不齿凌羽所为,对凌将军也不信服了,一夜之间凌将军手下都走得七七八八,大都投奔了宗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