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会救你的,就算让我倾尽所有,我也要救你……
蔚明珠握紧了拳,目光凛然……
歇息了一晚,蔚明珠她们继续赶路,才走了几十里,后面就传来了马蹄声,魏星回头一看就打马迎了回去:“皇上……”
蔚明珠在马车里听到动静,就示意马夫停下车,一会,宗政墨打马上来,蔚明珠看他神清气爽,想到梓侗的话,心下不安,强撑起笑脸招呼道:“阿墨,你来了!”
宗政墨今日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胸口的护镜上盘了一圈白龙,外披了一袭黑色的大麾,走到马车前将大麾脱下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就钻进了马车。
“珠儿,让他们继续赶路,今晚必须赶到白马堡。”宗政墨往软榻上一躺,拉着蔚明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闭上了眼:“我一夜没睡,让我休息一下再和你聊!”
蔚明珠只好回身吩咐魏星继续赶路,白蘋和燕子被宗政墨占了地方,都到外面骑马赶路了。
蔚明珠依在榻前,看着宗政墨昏沉沉地睡着,却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她也不动,就任他握着。
她垂头看着他消瘦的脸,想摸摸又怕惊扰了他,只好怜悯地看着,不知道何时,宗政墨袖口上的几点黑痕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心一动,拉起他的衣袖认真查看,却见他袖口下面包扎着一圈布条,布条上血迹斑斑。
他又受伤了?
蔚明珠心一缩,他这是又遇到凌羽了?除了凌羽,她想不出还有谁能伤了他。
凌羽现在真那么厉害吗?
想到梓侗说的那些,蔚明珠不安起来,宗政墨要想打败凌羽,只有比他强,而短时间内要超过凌羽,只有变的像他一样,宗政墨这一夜没归,难道真是去做梓侗说的那些事了?
她越想越心惊,手不自觉地把宗政墨的袖口卷高,迟疑了一下,又把他包扎的布条轻轻解了下来。
只见伤口上被一层金创药覆着,隐约可以看到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狰狞地翻出了下面的筋肉……
蔚明珠手一抖,刚想缩回手,宗政墨手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警觉地睁开了眼。
蔚明珠被抓了现形,有些尴尬,声辩道:“我是看你布条散了,想帮你包扎……”
宗政墨扫了一眼自己的伤,随即挑起了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蔚明珠,揶揄道:“还真散了,晏启这包扎的水平也太差了,那就劳烦珠儿重新帮朕包扎吧!”
蔚明珠脸一红,低头拉过他的手重新帮他包扎,可是看着他的伤口,包着包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
宗政墨见状就坐起身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蔚明珠怕自己一张口就哭出声来,垂着头摇头。
宗政墨也没劝,等她包好才沉声问道:“你去见梓侗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蔚明珠一惊,抬手擦了自己的泪,强笑道:“我只是看你受了伤,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心里难过呢!”
“真没说什么?”宗政墨不相信,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面对着自己,摇头道:“我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相信,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
“阿墨……”蔚明珠拉住了他的手抚摸着,低声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心疼你……”
每天受蛊发的痛苦,还要操心国事,防备鬼姑她们的算计,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啊,他瘦了这么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她感觉非常无力。
“你心疼我,我喜欢呢!”宗政墨笑了,低头吻了她一下,叹道:“让你说出这话真不容易啊!我以为你没心呢……”
蔚明珠汗颜,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让宗政墨从没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