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和你有缘呢!”蔚南江在一边笑道:“她认人,除了我和胭脂,谁抱谁哭,哪还会笑啊!”
燕子也在旁边说:“就是就是……路上我说抱抱她,她哭的那个响亮,就好像我要把她卖了似的!”
“我看看……”白蘋抱着大宝凑过来,小女娃看见大宝,就伸手去抓他,大宝本是闭着眼睛,小女娃的手还没伸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漠然地看着她。
小女娃怔了一下,手在半空就停住了,看着大宝,突然张大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白蘋吓的赶紧把大宝抱开,大宝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燕子在旁边看的张大了嘴,半响指着大宝对蔚明珠说:“娘娘,你没看到小太子的眼神,和皇上发怒前一模一样啊!天哪……我们小太子可真是皇上的血脉,这才出生两天就有这样的气势,恐怕将来的成就在皇上之上呢!”
蔚明珠下意识地看向大宝,只见小家伙闭着眼睛,薄薄的小嘴角微翘,似有些得意。
她心一动,自己生大宝时,得到了邺后的灵力,这小家伙估计也受益匪浅吧!要不还没足月就生下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羸弱的感觉,看上去竟然比胭脂这个早就出生的丫头还精神。
小女娃还在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真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胸腔怎么能发出这么惊人的声音。蔚明珠有些手足无措,她家大宝自出生就一开始嚎哭了几句,后面都很安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
胭脂在旁边看的心痛,伸手说:“还是我抱吧!”
蔚明珠赶紧把孩子递了过去,小女娃缩在胭脂怀中,哭声渐小,最后抽噎着躲在胭脂怀中慢慢平静下来。
“还是明珠的孩子乖啊!”蔚南江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自己丫头的脸笑骂道:“人家比你小那么多,一瞪眼你就被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燕子在旁边心道:“你是没看到小太子的眼神,你要看到,你也会被吓到的!”
“娘娘,小太子还没吃饱的话我让那奶娘进来,你看看,要是适合就留下吧!”燕子看大宝裹着嘴一动一动,就建议道。
“行,让她进来看看!”
燕子出去带进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民妇藕花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蔚明珠抬眼一看,只见妇人还很年轻,一身粗布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挽了个发髻在脑后,没有多余的首饰,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她行礼的姿势也很标准,看的出受过专门的训练。
“藕花……你抬起头本宫看看!”
藕花闻言才敢抬头,蔚明珠一看,长的还算清秀,眉目间还有股书卷气,她心下一动,问道:“藕花是你的本名吗?”
藕花紧张地说:“回娘娘的话,藕花不是民女的本名,民女是罪臣之女,被发配为奴,这是主子赐的名字。”
“哦,听你口音不是南齐人,那你本名是什么?你爹又是谁?因何获罪?”事关自己的儿子,蔚明珠不能不问清楚。
“回娘娘的话,民女本名殷姚,父亲是西蜀人,母亲是南齐人。民女母亲当年蒙父亲所救,就不顾家人的反对嫁到了西蜀,母亲娘家恼她,对外宣称她患病死了。民女父亲娶了我母亲,也被家人排斥,在朝中更是受同僚打击,皇上听信谗言,以我父亲通敌叛国的名义将我父亲斩首示众,民女和母亲被发配为奴,母亲临死前让民女投奔祖父,民女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回南齐。后来被主子卖给了一个商人为妾,这次民女和老爷逃难,孩子病死了,老爷也死于战乱中。民女得了自由,想回南齐投奔外祖……”
她看了看燕子,小声说:“先前看到这位姐姐说要找奶娘,民女身无盘缠,想赚点钱做盘缠就跟来了,没想到能遇到娘娘,求娘娘大发慈悲,留下民女侍候小太子,民女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小太子。”
“你外祖叫什么名字?”南齐的官员蔚明珠都熟,问清楚了知根知底才能考虑用不用她。
殷姚迟疑了一下才说:“回娘娘的话,民女母亲说外祖叫姚谌,在南齐为官,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民女这一路来向南齐的百姓打听过他,却没人知道这名字,娘娘可知道?”
姚谌……蔚明珠眯了眼,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转头对燕子说:“你去看看魏将军回来了没,回来请他过来一下!”
燕子出去了一会,就带了魏星过来,听到蔚明珠问姚谌的事,魏星想了一下道:“娘娘,这人我知道,娘娘没及笄前不是回乡下守灵了三年吗?这姚谌就是在娘娘守灵期间被调回帝都的,他原是荆州的县令,弄了块神石献给太上皇才连升了三级。只是才进京一年,就被当地的百姓举报说他弄虚作假,蒙骗太上皇。太上皇看到联名信就让人严查,结果查出他在任期间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太上皇一怒之下就抄了他的家,姚家女眷都被发配为奴。昙花一现,娘娘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