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头准了蔚廉用的奏折,宗政墨还和蔚明珠出了一趟宫,专门去安抚老人家,去到宗政墨见到蔚廉用抱了自己的大孙子乐呵呵地迎出来,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宗政墨才放下心。
蔚廉用似知道他的来意,坦然地说:“皇上别担心老臣,老臣早就想通了,儿子出息,女儿又嫁的好,还给老臣添了孙子外孙,老臣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这辈子已经足了!”
繁华权利都如过眼云烟,蔚廉用这一生沉沉浮浮,如今儿子位居高位,女儿又是一国之后,女婿儿媳都孝顺,天下再没人比他尊贵了,再看看和他前后一起为官的,死的死,落寞的落寞,就算以前的太上皇,也不能像自己一样有个舒心的晚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知足常乐,他下半辈子就看着孙子出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够了!
宗政墨和他谈了半天,确认老人真的放下了,才释然。和蔚明珠一起回宫时,还羡慕地说:“你父亲如今倒是功德圆满了,孙子外孙都有,我们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福气,我要能像他一样,我也知足了!”
蔚明珠从生了邵儿后,都快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宗政墨一想到梓侗说的话,就担心自己子嗣单薄。邵儿虽然聪明,可在皇家,仅有他一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宗政墨为这子嗣的事,心烦了几日,弄得蔚明珠莫名其妙,一日,见他抱着邵儿又无端地陷入了沉思中,蔚明珠和他说话他也听不到。
蔚明珠奇怪了,上前抢过邵儿递给白蘋,示意他们先出去。
宗政墨抬眼疑惑地看过来,蔚明珠身一扭,就坐到他大腿上,手揽着他的脖子娇声问道:“夫君,这几日你神思恍惚,刚才妾身和你说话你都听不到,这都在想什么啊?给我老实交待!”
宗政墨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心神一荡,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才说:“行风和商榷不是说劭儿五岁就来带他去学医术吗?我这是舍不得劭儿呢!”
蔚明珠嗤鼻:“少骗我,就算劭儿将满一岁,离五年之约也还远着呢,你现在就担心离别,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宗政墨嘿嘿一笑,额贴在她额上:“珠儿……邵儿要是走了,你不会想他吗?你说宫里要是再多几个孩子,走了一个邵儿,也还有人给你做伴,不好吗?”
蔚明珠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推开宗政墨,站起身冷笑道:“宗政墨,这还没满一年,你就想毁约了吗?我真看错你了,原来你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哼……”
她扭身就往外走,宗政墨莫名其妙,看她怒气冲冲地理也不理自己就往外走,心知不妙,几步掠上前揽住她的腰,陪笑道:“珠儿怎么就生气了?是为夫说错了什么吗?”
“宗政墨,你别装傻……我知道如今你不在乎名声,自然也不怕天下人笑你出尔反尔……行,想要宫里有很多孩子,你就可劲地往宫里纳妃吧,我只告诉你,她们前脚进宫,我后脚就休了你……”蔚明珠边挣扎着边嚷道。
宗政墨紧紧抱住她,听到她嚷出原因,才明白她生什么气,哭笑不得地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笑骂道:“你这脑子里歪想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妃啊,我这不是想邵儿一个人,子嗣单薄,想让你给他再生几个弟弟妹妹啊……”
蔚明珠一听就停止了挣扎,狐疑地看了看他,挑眉:“你真是这么想,不是看我生气哄我?”
“我哄你干嘛?我是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可你是我的妻……我这一生要相伴的人,我能不在乎你的看法吗?我……我对你的承诺,这一生都不会变,你要我发毒誓吗?”
宗政墨好笑地看着她,边举起了左手:“我发誓,我宗政墨如果背叛蔚明珠,就让我再次变成蛊人,生生世世……”
“行了,不是就算了,发什么毒誓啊!”
蔚明珠赶紧掩住了他的嘴,上辈子自己死前就以血为咒,赌咒宗政麟和蔚飞燕不得好死,他们一个个最后都没好结局,她现在对这些毒咒都有些忌讳,可不愿意宗政墨因为毒咒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