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半信半疑地看向商榷的白袍,又看向宗政墨明黄的皇袍,都不以为然蔚瑾瑜这说辞。
孙文秀一见自己的小姑尴尬,也上前笑道:“夫君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小孩子认衣服,可也认气味,你记得小太子以前嗅到别人的气味都不肯吃奶吗?他的警觉性比一般的小孩子都强,这误叫商先生,可能是商先生身上的气味和皇上很相似吧!不信,皇上你把小太子抱回去,他一定会叫你‘爹’的!”
商榷这下觉得劭儿是烫手的山芋了,一听孙文秀的话就慌忙把邵儿塞到了宗政墨怀中。
邵儿嗅到熟悉的味道,抬头看到宗政墨的脸,就笑嘻嘻地用小胖手搂住了宗政墨的脖子,小脸贴了过去,在宗政墨脸上蹭了蹭,亲亲热热地叫了声:“爹……”
宗政墨心一软,刚才的不悦全没了,搂紧邵儿笑意就泛了上来。
蔚明珠舒了一口气,可是没等她说什么,王灵韵就奇怪地叫道:“怪了,这商先生和皇上的气味怎么相同呢?皇上是用了龙延香,难道商先生也用了这种香吗?”
蔚明珠脸一沉,面色不善地看向王灵韵,这龙延香可是专供皇上用的,王灵韵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陷商榷于不义吗?
这话一出,连凑过来看热闹的莫行风都面色不善了,狠狠地瞪着王灵韵,眸子里一片冰冷。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王灵韵被莫行风的目光一瞪,心虚地往后一退,慌乱地说;“皇上,臣女只是一时口快,决没其他意思,请皇上明鉴!”
莫行风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蔚明珠伸手拉住了他。
白马堡的事除了一干心腹,外人并不知道,更没多少人知道莫行风是白马堡的少堡主,而且还把宝藏也捐给了南齐。
蔚明珠这是用行动告诉他,就算全天下人误会他和商榷来路不明,她和宗政墨也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不识好歹的。
莫行风被拉住,回头看了一眼蔚明珠,蔚明珠轻轻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想狠揍王灵韵一顿的冲动,看向了宗政墨。
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灵韵,半响才微微一笑,说:“商兄,你想不想解释一下?”
商榷盯了一眼王灵韵,才挑眉对宗政墨说:“皇上,与其说我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倒不如说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皇上是拿过我送给小太子的香囊吗?”
宗政墨微愣,蔚明珠顿时想起来了,上前从邵儿怀中扯出商榷送的香囊,宗政墨一见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找邵儿时这香囊一直是他拿着。
“就是这香囊,里面我放了一些药草,这些药草香味持久,半年都不会散,皇上拿过,这味道就沾在皇上身上了。”
商榷微微一笑,带了几分挑衅地看向王灵韵,淡淡地说:“这药草可不是平凡之物,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解释了。我只想告诉皇上,这药草可比什么龙延香稀罕,如果不是小太子和我有缘,皇上拿万金来换,商某也不会换的!”
这话让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万金?什么药草值万金啊?
宗政墨和蔚明珠却信,商榷本来就是一个怪物,精通医术和毒术,他虽然有些邪气,却从来不说谎,他说值万金,那就一定值万金!
“你说值万金就值万金啊,都不敢告诉我们是什么,谁知道是不是毒药……皇上,你要小心啊!免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王灵韵又叫了起来。
蔚明珠这次是无语了,王灵韵为了在宗政墨面前露脸,几次三番地出头,就不怕使得其反吗?
她的脸色毫不掩饰地沉了下来,也不管会不会让王灵韵难堪,冷笑一声说:“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商先生是什么人,本宫却是知道的,本宫可以为他担保,他可能会害很多人,却决不会害皇上,所以你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本宫累了,邵儿也累了,今天的宴席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她说完抢过宗政墨怀中的邵儿,抱着就走,边道:“商大哥,莫大哥,我那边还给你们留了不少好酒,随我一起去喝吧!”
“嗯。”莫行风伸手拉着商榷,狠狠瞪了一眼王灵韵就跟着走了。
商榷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灵韵,微微一笑,似乎对她冒犯了自己毫不介意似的。
王灵韵很没面子,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宗政墨,又想说什么,她母亲还算识趣,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出风头过了,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了。
宗政墨见蔚明珠三人走远,也索然无味,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他也不管众人,径直往蔚明珠他们走的方向走去。
王夫人见状,怕女儿的好事黄了,回头拉了三叔母问道:“娘娘不是说让灵韵留下来吗?怎么也没吩咐一声就走了?”
三叔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探头四处看,见那些夫人小姐都三三两两走了,来往的宫女谁也不看她们。她心里暗暗埋怨王灵韵出风头把蔚明珠气走了,正想着是不是再厚着脸皮去问一次,就见蔚明珠身边的大宫女韶光走了过来。
“王小姐,娘娘让我来带你先去休息,你随我来吧!”韶光轻蔑地看了一眼王灵韵,对王夫人微微颌首,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