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就是在对龚氏步步紧逼,龚氏这才明白,自己远远不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对手。
“那你说究竟如何才能放过我这次?”
龚氏还是认了短,毕竟她才刚在后宫熬出头,且不说自己容颜还能住几年,就说赵宣帝自己,也是随时可能会驾崩,因此自己必须要抓紧一切可用的时间,至少现在她还不能倒,赵烨还没有熬出头,若是自己现在倒了,那便是再也不能翻身了。
其实赵悦心中也清楚得很,龚氏是个知深浅,懂得进退的人,此番服输也只是暂时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此番能够不予她争,日后她若报复起来,必定是比现在还要狠上千倍万倍。
“放过?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本公主未曾牵制娘娘,娘娘又何谈让本公主放过呢?”
赵悦就是要狠狠的压制一下龚氏,如此一来,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龚氏也明白,自己此番只能认她打压,否则,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番的事情若是能就此作罢,我什么都应了你。”
赵悦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由头,好等以后龚氏再来挑事之事将赵烨置于死地。
“娘娘既然如此通情达理,那本公主也便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希望娘娘日后能与本公主安然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便好,不求其他,若是娘娘表里不一的话,那今日情形再现之时,娘娘便就莫怪本公主无情了。”
原本赵悦就无意要将龚氏搞垮,更何况,日后赵悦要除掉那两个碍眼的人还着实需要龚氏的帮助,只是龚氏不知,意味赵悦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因此为了自保,也便再顾不得什么了。
“公主玩笑了,我怎么会与公主过不去?公主尽管放心,今日之事定不会再复重来。”
尽管龚氏嘴上的话如此好听,她心中怕是早已恨毒了赵悦,心中说不定早已想出了多重计策要洗清今日所受的耻辱,只是她不知道,赵悦心中正盘算着一个大计划等她往里钻。
“本公主但求娘娘能够记住今日所言,那便也不负本公主今日对娘娘的信任了,娘娘且先在宫中歇着,本公主宫中还有些事,便就先走了,娘娘也及早想着些宴席的客人吧。”说完,便要起身离开了。
赵悦的一番话说的讽刺无比,龚氏听后心中也甚是火大,两个人的心中各有一团火,却谁都不让谁。
“公主慢走,恕不远送。”
龚氏不是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待赵悦的脚步声远了,再也听见了,龚氏也彻底爆发了,攥起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屋内的太监宫女们都吓得跪在了地上,齐声的喊着:“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龚氏却气的无从发泄,只得冲着这帮奴才丫头们撒气,大声喊道:“连你们也要看本妃的笑话吗?滚,都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这帮奴才们就都不见了身影,龚氏看着地上碎掉的那个茶杯,心中仍旧不解气,“赵悦,你给我记着,今日我所承受的,他日将会十倍百倍的加还于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就这样恶狠狠的看着前方,仿佛前方不是自己房间的物件,而是那个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赵悦。
赵悦见过龚氏之后便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找了那天扎勒来时说过几句话的老嬷嬷,这是个跟了赵悦很久的老嬷嬷,问道:“刘嬷,你呆在宫中这么久,可谓宫中的老人了,曾给宫中的哪位公主皇子办过生辰吗?”
刘嬷是个忠心侍奉赵悦的人对于赵悦的话,她是十分听从的,更是不会有半句虚言,“倒是不曾办过生辰宴,但是奴婢曾为先帝的几儿几女办过满月酒,不知公主问此何事?”
老嬷嬷不曾抬起头,一直恭敬地弓着身,说话的语气也不敢有半句逾越,让人听了便会心中再无火气,赵悦亦是如此,但凡是她身边的人,她防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唯独这个刘嬷,她从没有防过,甚至将刘嬷当成了她的心腹。
赵悦没有半分的掩饰,将自己的表情完完全全全的展现在了脸上,一副沮丧样,说道:“本想在生辰之上,好好的惩治李嫣然一番,没想到,如今却因这天灾**被龚氏摆了一道,奈何父皇偏爱那龚氏,竟听了龚氏的话,让本公主亲自来举办生辰,当真是让人心中一阵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