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看着她的表情不如走时好看了,也便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让你找的人呢?怎么不带过来?难道还要本妃亲自去见不成?”
赵烨有了想要一争王储的想法之后,龚氏也像是有了主心骨,又变得嚣张跋扈了起来。
老嬷嬷一听这话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听下人们说这些人都被叫到公主府去了,公主还让他们带话,说……说……”
龚氏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下桌子,大怒道:“赵悦?又是赵悦这个小贱蹄,怎么偏偏就跟本妃过不去?”发泄完心中的不满之后,这才转过头来问道:“赵悦都说了些什么?”
老嬷嬷还是有些胆怯,诺诺的说道:“说……”
龚氏再没有耐心,满眼戾气的说道:“不说是吧,那你就永远也别说了。”
刚要差人,只见那嬷嬷从地上抬起头来,颤颤微微的说道:“五公主说,人她就带走了,若是龚妃娘娘再来问起的话,就请您亲自去公主府问。”
刚听完这话,龚氏便就知道赵悦的意思了,也便愤愤的说道:“这个赵悦,定是想借机为刁难一番,当真是让人心中不快。”今日我明明都已经向她认过一次软,难道如今还要再去一次吗?那岂不是要任她奚落?宫中的这二人始终在暗地里较劲,谁也不肯让谁。
另一边,扎勒已经到了清凉寺,熟门熟路的直奔赵璟的住处,到了之后也不见两人,便自顾自的去后院找了起来,果然,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兄长近日步伐果然稳健了不少。”廖辰一边与赵璟练武,一边夸赞着。
赵璟刚想在说什么,就看见有一人影冲了过来,上来便打,赵璟只觉得腿上一直在吃力,但是却不似从前一样摔下去,而是依然能够游刃有余的使出自己以前的招式。
打了几个回合,赵璟这才看清来人,“扎勒?怎么是你?”许是因为分了心,一掌便被扎勒打倒在了地上。
扎勒连忙将赵璟拉了起来,称赞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才短短的几日,便就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可见你确实下了功夫啊。”
赵璟不是个喜爱居功的人,也便十分谦虚地说道:“平日里是多加练习,但是也多亏了安伯前几日对我略作指点,我才得以学成,另外,还要多谢扎勒的黑玉膏啊,果然是妙药。”
扎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才觉得见到你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世上,能受得了黑玉膏烈性的人不多,庄亲王就算一个啊,没想到,虎父无犬子,你也如此了得啊。”
“扎勒过奖了,我也只是强忍过来的,刚开始当真是生不如死呢。”赵璟一边说着,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廖辰心中对赵璟可是一直都深感佩服,见赵璟这么说,也便开口道:“可不是这样,当初见兄长疼得直冒冷汗,我便就说改用金创药,兄长死活不肯。”
扎勒听后,大笑了几声,“哈哈,当真是像极了你们的父亲,当初庄亲王受伤之时,因黑玉膏的效果好,便执意要用这一味烈性的药,云峰也是劝着要用金创药,当真是让我觉得当年的一幕幕如现眼前啊。”
说着说着,目光也黯淡了下来,语气也低沉了下来,整个画面都静的很。
廖辰最先打破,也便说道:“何必将气氛搞得这么浓重?对了,扎勒,此番前来可是有何事情?”
扎勒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事而来,“差点忘了正事,今日安伯与我提起的,说是与其让你们继续待在清凉寺,不如让你们去那两处郊宅中久安,起码是在嫣然丫头回来之前的这一个月,你们住在那边是最合适的。”
赵璟想了想,似乎也是这样的,也便应道:“确实是个两全的主意,倒让我们日后处理难民的事情方便了不少。”
廖辰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们不妨就尽早动身吧,听爹在朝中听到的消息,难民的数量越来越多了,有一些甚至因为饿极了便不管不顾的开始偷盗,抢劫,当真是让人闻之心寒啊。”
赵璟虽不是君王,却已经有了些君王的仁人之心,“是啊,看到这些人正受着疾苦,当真是让人有些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