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秦的武功也是扎勒教的,虽然不像扎勒那般出神入化,却也十分了得,终于,还是抓住了那人。
“你究竟是谁?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何居心?不怕……”梁秦一边说着,一边扯下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大惊道:“魏泽?怎么会是你?”
此话刚一脱出口,梁秦心中也有了答案,从那天魏泽跟森德的对话中,梁秦便就知道了魏泽对文筝的心意,如今时隔这么久才又回到蒙古,他如何不想看一眼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呢?
“莫不是为了见文筝公主吧?”梁秦将手放开,尽量压低着声音。
魏泽有些惊讶,但还是故作镇静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魏泽自认为自己这些年来隐藏的还算好,若不是这次被他抓了个正着,他是断然也不会发现自己有这份感情的。
梁秦毫不犹豫的回答着:“百步客栈,你与森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尽管不是全部,却也知道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
魏泽显然有些惊慌,目光躲闪着,似乎是因为自己做了背叛梁秦和扎勒的事情有些无法面对吧,“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一剑杀了我呢?这一路上,你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机会。”
梁秦打算将他们此行之前发生的事一并告诉了魏泽,也便说道:“其实,早在这之前很久就应该发现了,在很早之前,扎勒大哥便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总觉得你有些神秘,后来便知道了你与叛军森德等人一直有联系,扎勒大哥没有拆穿你,甚至没有告诉我,只因扎勒大哥在意我们之间的兄弟之谊,在此行之前,扎勒大哥才将此事向我一一道来,并且,也只是让我在此行路上对你多加留意,至于你喜欢文筝公主一事,我也是那次才知道的。”
魏泽没有说过多的话,而是将黑布摘下,双膝跪在地上直磕响头,“是魏泽太愚钝,竟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险些与奸人害了你们,你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我,魏泽实在不配当你们的兄弟,但求梁秦大哥赐小弟一死。”说罢,头便深深地埋在地上始终不肯抬起来。
“如果要杀的话,你怕是早就死了好多次了,我们又何必等到现在?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况复,你让我们对你如何下得了手?”梁秦有些语重心长的将此话说出。
魏泽听后抬头,饱含众多情感的看了梁秦一眼,说道:“请受魏泽一拜。”
说罢,便又磕了几个响头,十分真诚,让人不忍再说些什么。
梁秦将魏泽扶起,说道:“罢了罢了,你也不是有心背叛,只是被奸人利用罢了。”
魏泽起身之后,眼睛里有些恶狠狠的情愫,说道:“我定会与森德等人断了往来,与两位大哥和众兄弟好好相处。”
“如此倒不必,况复此事对我们来说也未曾不是件好事,森德若是对你信任,那便是对我们的大好事。”梁秦一边想着,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也便哀乐形于色。
魏泽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透露某种危险信号,说道:“梁秦大哥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梁秦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正有此意。”说罢,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后,二人便去了梁秦的住处长谈,像是协商了些什么。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李嫣然总算在长途跋涉过后睡了个好觉,早上并未很早醒来,有些偷了懒儿,倒是被梁秦叫醒了。
“姑娘?姑娘?睡醒了吗?可汗的人到了。”
听到‘可汗’两个字,李嫣然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顾不上先穿衣服,只是向门外先喊了一声:“梁秦大哥,替我留下那人,我一会儿便出来。”
梁秦应声照做,正与那人说着话的时候,李嫣然便着装打扮好出来了。
“几位久等了,不知此番来寻所为何事?”像是东道主一样,走到桌子旁替诸位斟好了茶,这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只听那人说:“可汗让我给姑娘带几样东西,姑娘可清点清楚。”说罢,便差人将几个装饰极好的锦盒,还有一个账簿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