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姑娘你可是多想了,即便扎勒大哥想瞒着你,也是不会误了你事情的。”梁秦想也没想就顺着李嫣然的话往下说了一句,说完才惊觉自己上当了,这话一摞,可不就证明了扎勒确实给孟楚安排了事情。果不其然就看李嫣然闪着邪吝的眼睛看向自己:“哦?这么说来,你可是知道扎勒给孟楚安排了什么事情?”
“嫣然姑娘,倒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扎勒大哥明令禁止,暂不予让嫣然姑娘知道,否则会影响了你的判断,姑娘,可别为难梁某了。”梁秦任李嫣然如何询问都是缄口不言,李嫣然最后也是没了法子,真是如此也没有办法。
“你如此瞒着她,以她的聪慧若是也往那方面撞去,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到时候有想过如何收场么?”沉默了许久的庄木突然开口,倒是语出惊人。
“庄木说的也是有理。”李嫣然一听就知道庄木是在帮着自己问出那可能被隐瞒的任务,投过去感激的一眼。
梁秦却不知道究竟是在顾忌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从他口中得出任何的解释。“罢了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便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无济于事,且看着事态究竟怎样发展吧。”李嫣然最终还是摆了摆手,此事便也就此揭过,没再提起。
“原说待你回来之后仔细商量商量庄木的事情,此刻倒是没了必要。”李嫣然看着本尊已然在此,更何况自己也是信了他,梁秦也是心中了然。
“如此,我便不愿再管那宫闱之中的琐碎事宜,乌尔扎克并不是无能的可汗。文筝公主,也不是那区区女子,有这一对兄妹,以及扎勒暗中布置了多年的势力,想来着内部问题是不用担心了。”是啊,扎勒早早的就布置了许多的人脉,可惜他们久久等不到扎勒的回归,而乌尔扎克兄妹二人却久久无法得到扎勒的消息,如今有自己这么一个中间人的协调,更是除了自己谁也无法得到文筝的认可,那么,自己的前来看着是突然,实则确是必然。
“如今,我最紧要的便是那一担担粮草,我来此的最初目的。”李嫣然心中明白若是再耗下去,或者等着乌尔扎克将蒙古内所有的事情解决,自己也不用回去了。“对了,今日早间乌尔扎克派人送来的账簿你可有收起?”早间只看着自己手上的无字天书了,根本也是无心再去注意那和厚礼一起送来的账簿。
想来账簿的内容应是关于粮草的,厚礼,当时只听着来人抱得那些,便是些稀罕的物什,五公主的贺礼想来是没有问题了,至于粮草的多少,自己得过目一下,才能初略的估计一番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益。
“嗯,在嫣然姑娘的匣子里。”梁秦起身,走到了李嫣然的屋子里,翻开了梳妆台的柜子,在柜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本明黄色的账簿,这颜色可是有些显眼啊。
李嫣然想着这一次的乌尔扎克可真是高调,一心想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去。“还有一件事,之前送礼来的人只是乌尔扎克随便指派的,倒是无法查得出是谁身边的人。”
接过薄薄的账簿,李嫣然点头,“那边不用查了,如今也是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而且我们说难听点是身在敌营,暂时动作放小一点。”
“嗯,我知道了,可是和刚刚的事情有关?”梁秦一点即通。李嫣然给了梁秦一个赞赏的眼光,“确实是有关的。”说着,李嫣然便翻开了账簿,一页一页的看过,确实是详细的记载了粮食的份量,颇为详细。
“怎么去将这些粮草运回去呢?”李嫣然将账簿往桌上一摊,挠了挠头,终究还是勉强了,如果依照自己之前所想,不掺和蒙古的这一遭事宜,撑了天不过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儿能有现在这么局促。如今一个虎视眈眈的森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能将扎勒逼走数十年都无法儿回来,这个森德可不好对付。
屋内同时也陷入了沉默,毕竟梁秦是个莽夫虽说有些谋略在这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上是没有任何的帮助,庄木依旧是被无视的状态。
良久,月色倾洒至整个人间,烛火明明灭灭的闪了几下终究熄了去,李嫣然三人才回过神来,梁秦续了一根烛火,斑斑驳驳的将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李嫣然看着斑驳的影子,嘴角溢出这么一句常常被人挂在嘴边却不是那么好实施的话。
“怎么说?”就在跟前的梁秦听到了,于是趁热打铁的问。
“梁大哥,你看照着如今的局势,我便是想回去也是有心无力,不若粮草先行,相信有赵璟在中原,他可以做的很好,那么如今宫闱之事我不予管,只需要应付了森德的阴谋诡计,我便可安然脱险,你可以带着粮草先行,就说是扎勒那边传了消息,粮草必须得早早的到,找些米商粮商作掩护,我会与文筝公主商量着吸引他的注意力,如此你们走的也轻松些。”其实说白了,李嫣然是想以自己为饵,制造些事端,稳住森德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