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安伯何须谦虚!”扎勒显然今日心情不错,这笑容便没有断过。
“老爷,你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错,可是嫣然姑娘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安伯不愧是跟在扎勒身边许久的人物,从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便能猜出来一二。
“是的,梁秦那边传来了消息,大批的粮食已经通过各个渠道向着中原而来,此时赵璟他们正暗暗派了米商前去接应隐瞒。”这些都是今日午时收到的消息,眼见着粮食已经运回来了,那么他们这边的行动自然也要开始了。索性这时间掐的挺准,若是再过上一段时间,估计就没有办法将那么一大批灾民安置住了。
“老爷,那可知嫣然姑娘现在的处境如何?”安伯不忍心打断了扎勒的好心情,但是这只是粮食回来,似乎听着他的意思,这信息之中应该是没有提到李嫣然的处境。
果不其然扎勒一听,脸色便是一变,笑容也跟着敛去,是啊,他有心不去想李嫣然这个时候究竟是在一种怎样的环境之中,如今她竟然让梁秦独自回来,而孟楚也因着自己的要求离开了,那么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便只剩下一个心中有异的魏泽在嫣然的身边,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断究竟是否正确了。
“放心吧,就算一切未达到效果,不是还有庄木么,到时候护她回来总是不成问题的,况且,我还留了一张锦囊......”这一句却是不知道这扎勒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旁人。
“老爷,到时候等梁秦回来,我们自然可以得到详尽的消息的。”安伯暗暗怪自己多嘴,若是不说,扎勒许是还在开心之中。
扎勒点了点头,如此也只有等待了,他相信她。盯着面前的棋盘,那一只白子不就是象征着李嫣然的异军突起么,再者言自己也已经做了详细的安排,只要那森德的视线一直在李嫣然的身上,那么许多事情做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扎勒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虽然也给李嫣然安排了使命,却也在暗中交托了人,嫣然的到访就似是个信号,带着扎勒的信物,带着扎勒的信件,如此一来,许多人的动作便会加快了起来。
而此时又能够将森德那个多疑的家伙的视线引去不过是一些小小动作的李嫣然身上,说白了,嫣然便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诱饵。
扎勒轻轻一叹,以李嫣然的聪慧,或许早就该知道了吧,可是此时,她还没有回来,要不就是被绊住,要不就是诚心诚意的想去帮助他这一个舅舅收复蒙古。一切也只能等到再相见的时候由自己亲自道歉了,希望,李嫣然是会原谅他的吧!“安伯,你说我如此做究竟是对是错?”扎勒站起身来,走至窗边,看着朦胧的月,神情有些恍惚。
“老爷,你怎么突然如此想?都怪我,不该提起这事儿惹你心烦的!”安伯有些愧色的看着扎勒。
“不是你的错!”扎勒负手而立,窗外叶影斑驳一片,落了一地的深思。“如果,嫣然回来之后不愿意原谅我,可该是如何是好?”扎勒似乎是在问着安伯,又似乎是在问着自己。
“嫣然姑娘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又怎么会怪你呢,而且,老爷也不是完全不顾她的安危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您做不来,这一个侄女便是您所有的寄托,而且嫣然姑娘竟然是皇室血脉,便一定能顾理解您的做法的,毕竟这样才是最为保险。”安伯缓缓的劝慰着扎勒,其实,他心中也是在忐忑,如果嫣然姑娘真的因为此事而生出了什么事端,估计扎勒会悔恨上一辈子也不一定!此刻,他也只能祈祷,希望到时候一切都不会有事。
再说赵璟与廖辰二人一从扎勒那边得到消息,便与阿秀流萤分别奔走告知他们早些日子便联系好的米商,那都是值得信任的,如此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由赵璟带着秘密的向着城外而去,这些商人自然有自己掩盖的方法,于是他们很顺利的避开了这京城大大小小的眼线,出了城。梁秦带着那一队人马停在了城外百里的地方,便是为了到时候好和京城的米商交接,他们本就是梁秦从蒙古招来的一些人马,此刻正扮作蒙古的商贩,似是和京城的米商约好的一般,这个时候只是在交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