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效果似乎不错!
龚妃的话,赵宣帝听在耳中,又忆起赵悦儿往日横行霸道的所作所为来,心中更是不高兴。再对比一下,愈发觉着怀中的美人果真是委屈至极。
“爱妃消消气,等回头朕再训她便是。莫要为此气伤了身子可不值得。”
将帝王的心疼悉数看进眼中,龚妃面上作娇羞装,实则内心已经是快速斟酌起来。、
眼前的疼爱不像是假的,所以有些事情,她需要试探一下。
整了整面色,再往赵宣帝怀里靠了靠,龚妃将整个胸部全部压在赵宣帝的胳膊上之后,才委委屈屈地继续道:“公主今日能欺负的了臣妾的奴才,明日就定能欺负的了臣妾,而且还有我们的皇儿。皇上,您难道就没想过,给臣妾和皇儿一个依仗,让公主……哦不,是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负了我们去?”
这是想要谋算太子之位了?赵宣帝瞬间就明白了龚妃听着隐晦,实际上很明显的意思。
虽然好色且无建树,但他还不至于昏庸到什么都不分的地步。再说本就是自小在帝王之家长大,浸淫在帝王之术多年,有怎会是那么好糊弄的?赵宣帝当下就沉下了脸色。
“爱妃,我们皇儿年龄尚幼,现在说以后为时过早,待他大一些,朕自有安排,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了。至于你,有朕在,有朕如此的宠着你,你还怕什么?难道在你的眼里,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如此深宫,我们母子二人所能依仗的,便只有皇上的宠爱,所以您千万要多顾念些。”
将赵宣帝的不悦看在眼里,龚妃及时改口,眉眼之间全是委屈模样。
“或许您是觉着臣妾自私,但是试问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不自私的母亲?我也是……”
说着话,眼中已然留下泪来。
“我也是为了皇儿以后着想啊……”
美人垂泪,最是动人。本就将她放在心尖上的赵宣帝哪里还能继续板着个脸?神情缓和下来之后,眼中全是疼惜之色。
“朕明白,皇儿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不疼他?还有哪里不舒服?来,朕给你揉揉。”
“这里这里都不舒服。”龚妃乘机撒娇,动人的风情,令赵宣帝欲罢不能。却没有发现,怀中在他眼里娇媚柔弱的女人此刻的美目之中,有阴狠一闪而过。
赵悦儿,你既然刻意针对与我,事事同我针锋,那也便休怪我狠心。待我孩儿坐上太子之位,将来荣登大宝之时,且看我如何将你挫骨扬灰!
这厢两人君情妃意,殿中一干宫人自是不敢多看,个个垂了眉眼。唯有一名宫人低着头上前奉了茶水之后,躬身后退,一直到殿门之外,方才抬头。
随意将手中托盘交给身后一名小太监,宫人便快步离去。
御花园内,姹紫嫣红。各色珍贵花卉争奇斗艳好不热闹。可是倘若再多看一眼,便能察觉满地的残红来。
在宫门口借机发挥,抽了龚玉儿几鞭子的赵悦儿并未出宫,而是折返回来。这一地的残红,便是她的杰作,辣手摧花之下,一片江南特供上来的名品牡丹,生生被毁去了大半。
“龚妃……”
咬牙切齿的恨意,似乎那个人就在唇齿之间一般。在赵悦儿眼中,满是阴婺的狠戾。
虽是除了一口恶气,但心中终是还有不忿,一心只想者要将龚妃除之而后快。思及此处,猛然想到了什么,唇角方才微微勾起。
“李嫣然,姑且就让本宫先看看你的诚意如何了……”
在宫里,有皇帝护着,她暂时动她不得,但是龚妃毕竟不是一个人,这宫外的事情,可就难说了……
阴笑两声,随意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一名小太监快步而来。附身在他耳边交代几句之后,赵悦儿眉梢一动。
“你去吧。”
“是。”
太监应了一声之后,照着原来的路快速离去,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之后,赵悦儿方才懒洋洋地道了一句:“出来罢。”
自一片花海之后,一道人影悄然而出,正是之前在大殿奉茶的那名宫人。见到来人,赵悦儿的眉头皱起。
“怎么了?”
四下观望一番之后,宫人方才上前,如此这般地将刚才在大殿见到的一幕如实相告,无一隐瞒。
赵悦儿尚未听完,一张俏脸上便布满了寒霜,一口银牙更是咬的“咯咯”作响。宫人教案势头不妙,唯恐祸及自身,忙告罪一声,转身离开,留下赵悦儿一人,气到脸色发紫,反手抽出鞭子狠狠地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