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辰坐在那里不敢动,背上都是汗,本来就因为赵璟父亲的事情,赵宣帝一直都不信任赵璟,现在赵璟为了李嫣然挺身而出,他不敢预测会发生什么。
李嫣然被带下去,赵悦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眼光看向了龚妃,龚妃也正拿眼睛瞄着她,赵悦了解了此时定然和龚妃有关,心里在暗暗盘算怎么下好这盘棋。
王子见自己的心上人被带走了,一时也有些着急,但是自己的使者死在了这里,定要追究到底,一时有些矛盾。
“皇上,请您善待制盐师,臣看上的女子定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求皇上彻查此时,还制盐师一个清白。”
“王子放心,此女子即使与此事无关,也定当不能饶恕,我朝不能让一个有罪的人嫁与王子,定然会为王子选一个满意的女子。”
宴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刻便都散去,李嫣然被抓,她的盐自然也不能送去番邦,阎老爷自然就得到了这个权利。
阎老爷兴奋的回到家里,阎公子还没睡,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也不敢猜测。
“这下李嫣然可是灾了一个大跟头,你可是没有看到她被带走时候的狼狈相。”
皱眉看着阎老爷,阎公子问道:“爹,快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老爷一五一十全都给他讲了,阎公子有些担心,“你就不怕到时候会查到你的头上?”
摸摸自己的胡子,阎老爷嗤笑了一声,“宴会上有目共睹,就是李嫣然做的,何时也不会查到你爹我身上。”
阿秀被赵璟和廖辰带了回去,她担心李嫣然,只会嘤嘤哭泣。明明都被选中了,怎么突然就被带走了呢?她一点都想不通。
三个人在马车上,廖辰坐在阿秀的身边,给她换了一个帕子接着哭。
“这件事定然和阎老爷有关,他就坐在李嫣然的身边,宴会的座次是我安排的,我故意把他们分开做,有人又让他们坐到了一起。”
赵璟的话触动了阿秀,阿秀哽咽着说道:“对,一定是阎老爷,我出去******的时候就他自己在那里,一定是他动的手脚。”
廖辰闻言,让阿秀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最后他只是叹息一声,“真是着了他的道,千防万防还是被他给钻了空子。”
阿秀哭的更厉害,“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小姐,你们快去把小姐救出来,我可以当证人。”
赵璟摇摇头,“你是李嫣然的丫鬟,他们不会相信你的话。皇上不愿意让制盐师嫁去番邦,正愁没有借口,一时半会李嫣然是出不来了。”
宫里的消息传播的很快,李长青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为了不让沈眉担心,他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制盐作坊,也许从那里能够得到一些证据。
看到赵璟在那里,李长青愣了一下,“赵大人在此所为何事?”李长青的神情紧张,显然是把赵璟当成宫里派来彻查的人。
“李大人,在下是为李嫣然的事情而来,当时我也在宴会上,我相信此时定然不是李嫣然所做,故此过来调查,皇上还没有给李嫣然定罪,我们还可以救上一救。”
放下心来的李长青和他们坐下来密谈,阿秀带他们去了李嫣然的房间,不让任何人靠近房间半步。
赵悦回到自己的寝宫,刘嬷嬷心惊胆张的说道:“公主,如今李嫣然进了大牢,事关番邦又事态严重,不知公主下面想要怎么办?”
“既然她还是我的联盟,我定当救上一救,可是此事正在风头上,还是再等等的好,也让龚妃那个贱人先得意一阵子。”
刘嬷嬷大惊,“这件事情和龚妃娘娘有关?”
瞥了刘嬷嬷一眼,赵悦说道:“本公主得到的消息,头戴宝珠者即番邦王妃,她想要害我,却被我识破,让李嫣然顶了罪,也算是救了她。她是番邦王子认定的王妃人选,父皇至少不会杀了她。”
龚妃回到寝殿,小阿哥还没有睡,赖着她和她说话,“母后,为何你总是笑?”
抱着小阿哥龚妃高兴的说道:“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很好的事情,母后高兴啊!”
小阿哥也笑了,“那母后告诉我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龚妃高深莫测的说道:“母后得到了喜欢的糖自然高兴了。”
大牢里,李嫣然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里没有床,她只能坐在地上,在这里到处都是犯人的哀嚎,他们看到李嫣然进来的时候,都是一阵欢呼,他们喜欢看穿着光鲜的人和他们一起坐牢。
被王子求婚的那一刻,李嫣然是慌乱的,她不想离开中原,去那个遥远的陌生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下一刻她就来到了这里,也许这里还比不上番邦的美好。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又要责怪自己了吧!
想到了赵璟,他在宴会上挺身而出,可是他的身份在那里,他没有多少话语权,,可是那样也已经足够了。
无事可做,李嫣然只有让自己进入无尽的想象,把自己平时没有来得及想的事情通通想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