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炫、他定然是疯了!
尖利的类似乎牙齿的东西还在拼命的绕着她的耳垂不断的厮磨,那种感觉就好似是陷入陷阱的猎物,只等着濒临死亡的一刻,可对于嫣然来说,让她认命却是万万的不能!
手掌猛的一缩,下意识的便是以手肘狠狠的朝着身后的那具温热但是却散发着无尽危险的身躯撞了过去,凭心而论,嫣然一个女子,便是使足了力气又有多大的力道,况且赵炫的功夫虽然不高,但是也是自小练着的,这种力道对于他而言,岂非和挠痒差不多?
只不过,好死不死的,嫣然的角度却是异乎寻常的好,刚好的就抵在他的胸口软穴处,虽然力道不大,但是造成疼痛的效果却是加倍的。
只听到一声闷哼,待到自己腰上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嫣然这才如释重负的飞快的往后退去,一双大大的眼睛只警惕的看着那颀长身影,满满的全是警惕之色。
怒气陡然一下子上升,赵炫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动手?”
声音依旧是阴冷无比的,简直就和暗夜中的鬼魅差不多,若是在平时,嫣然早就惊吓的不能自已,只是此刻,也不知道怎么的,嫣然浑身上下的惊骇与恐惧仿佛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满腹的悲愤和怒气。
赵炫,他当自己是什么了?他以为,自己可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要自己生便生,他要自己死便死?
难道说他刚刚那样的轻薄自己,和着自己还要感恩戴德?!
即便是他身为皇子,而自己是大臣之女,也断然不能受这样的屈辱,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贞敏公主!他们两个的身份是一样的,何必要受这般的欺凌!
嫣然犹在发怒,一道冷风吹过,她大惊失色的刚要后退,可已经是来不及了,赵炫的动作比她想象的更快,腰部再次被束缚的瞬间,耳垂上也传来的一阵尖锐的疼痛,锐利的牙齿一开一合,一下就咬破了女儿家娇嫩的肌肤。
“你在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嫣然觉得赵炫的话里话外透着满满的威胁,在这种时刻,但凡是脑袋清醒一些的,想必都定然不会违逆赵炫的意思,眼下摆在自个儿面前的分明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不小心葬送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啊!
慢条斯理的****了一下唇齿上沾染了血迹,仿佛是十分享受血液的味道,细长的眉眼一挑,那危险的气息越加的浓重了,而扣在她纤腰上的打手也是越来越近。
嫣然的面容陡然一凉,因为二人之间十分暧昧的动作,面颊上的绯红自然是无法避免的,可眼瞳里的愤怒之色却是越加的浓重,眼看着就要酿成一股惊天动地的风暴。
似有凌厉的光芒从嫣然的眼底一闪而过,红唇轻轻一勾,佳人原本就是十分让人惊艳的容貌,而笑容绽放的瞬间,再加上眼底的那股子冷意,更让人觉得如女王一般凌然不可侵犯,可这只是对别人的,赵炫平生最爱的便是做别人所不能做,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越是能勾起他的挑战之心。
从来没有人能够违逆他的命令,没错儿,之前他是一直这么以为的,可是这样的自信却在遇到这个叫做李嫣然的女子时彻底的化成了泡影。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宫宴的时候,她美的惊人,即便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是一副动人的风景,可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以他的身份,便只是挥挥手也能招来不计其数的美人,所以,这并不是吸引他的绝对原因。
直到嫣然被陷害毒杀了番邦使者,赵宣帝下令将她关进了吏部大牢,赵炫都觉得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只可惜运气却不好,碰上这种事儿也只能算她倒霉了。不过真正让赵炫感兴趣的是番邦王子对她的态度,竟然在知道她杀了人的情况下还愿意纳她为妃?
原以为不过是因为番邦是漠北蛮夷之族,族人礼俗教化开蒙的时间不长,而番邦的这个多罗王子又是一个好色的,见着了美人都挪不动脚步了,要美人不要江山?简直就是愚蠢!
不过真正让赵炫感兴趣的是,嫣然是被阎老爷和龚大人陷害的,一个小小的女子,如何能让龚家的那个老匹夫都大费周章的一定要她死?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不成?当然,赵炫不过是让手下的人稍稍的查探了一番就知道了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