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来赵宣帝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还真的就打起了歪主意,心中一发狠,他转头看向福公公,问道:“贞敏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福公公神色一变,却是快速的恢复如初,恭敬答道:“奴才倒是没有特意去瞧,想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宫人们吵吵嚷嚷惊扰到也是难免的。”
“罢了,来人,即刻守住贞敏公主的寝宫,就说是朕的吩咐,为了公主的安危,任何人不许随意进出!”
如今,赵宣帝只能抱着一丝幻想,那番邦王子最初不是倾心那丫头吗?他现在双手送上权当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如此也能说的过去,只希望那番邦王子得了美人可要知足才好。
“这、陛下,您的意思是让贞敏公主李代桃僵?”福公公心中大震,不过因为素日练就的老练圆滑,到底也没有过多的引起赵宣帝的警觉。
不耐烦的再次挥手呵斥:“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别的方法?你当朕真心愿意让那丫头和亲?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顾好眼前的事情要紧!“
事出突然,赵悦的突然消失着实让赵宣帝方寸大乱,如今为了稳住番邦的人,只能先把李嫣然给抛出去了,至于京都的盐坊——到底是一国帝王,手段够狠辣,心思也够狡猾,李嫣然是嫁了,可李家的人却还留在京都,尤其李长青更是朝中重臣,若是她聪明一些,制盐的方子就应该拱手送上。
说到底,赵宣帝唯一可惜的是,这么一枚绝好的棋子如此便是失去了用武之地了。
自以为自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赵宣帝正为解决了面前的难题而洋洋自得,转眼却看到福公公依旧傻愣愣的跪在当场,立刻便狐疑问道:“怎么,你如今的差事做的是越发的好了,对朕的吩咐都敢有异议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福公公砰砰砰的连叩了几个实打实的响头,连额头上都印出了粉红色的印子,赵宣帝这才淡淡的收回眼神,不耐烦道:”行了,念在你跟了朕多年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对了,你给朕炼制的丹药,朕怎么觉得吃着的时候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可一旦要是断了,立刻就疲惫不堪?近日吃药的时间更是越来越短,是不是丹药出了问题?“
别人是万万想不到的,福公公之所以能跟在赵宣帝的身边呆了十几年,从默默无闻的小太监道如今独一无二的大总管,更是赵宣帝面前的红人,凭的可不止是忠心,更有那一手被赵宣帝看中的炼制丹药的功夫。
世人的**是无限的,如赵宣帝一般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帝王,可仍然有不满足的事儿,人都是生老病死,百年之后都要化为一撮黄土,可赵宣帝的心思却不知怎么的执拗起来,他是天子,上天之子,自然不是凡人,如今虽然生了**凡胎,但只要修炼有数,长生不老肯定是有指望的,到时候飞升成仙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几年赵宣帝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自然这想要长生不老的心思就越来越强烈了,而福公公不知从何时起显露出炼制丹药的本事后,就一直被赵宣帝器重着,明面上是跟在身前伺候的大总管,背地里却领了差事替他炼制丹药。
当然,为了防止被人做手脚,更唯恐他的那些皇子得知消息后会生异心,赵宣帝一直令福公公严密的死守此事,炼药之事事无巨细都由他一人负责,就连当初宠爱冠绝后宫的龚妃也未能得知一二,可不知怎么的,赵宣帝独独对新得的苏婕妤十分的信任
察觉到赵宣帝已经把怀疑的目光落在自个的身上,福公公面上诚惶诚恐之色越发的浓重:“陛下这几年服用的丹药都是奴才亲手所制,奴才以性命担保,丹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陛下若是按照奴才所言****服用,再有三年的功夫就能飞升成仙,如今陛下得了天生绝阴之体的苏婕妤阴阳相合,时日大大的缩短,想来只需要一年的功夫就能和娘娘一起成仙得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福公公继续道:“陛下在服食丹药的时候已经见识到丹药的神奇,这东西是用来助人飞升成仙的,陛下成仙之日,神智飞升到九天之上,**凡胎则会长留人间供世人敬仰。如今陛下修炼已经有所小成,神智已经出现化境之态,自然和肉身有所冲突,由此才会觉得有不适之感,陛下不必忧心,只需要按时服用丹药就能缓解此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