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怎么偏偏就是在此刻他却进来了?
手掌猛的交握在一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嫣然的脊背绷得笔直,不早不晚的,偏偏就是在这时候!
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嫣然心中明白的紧,赵拓不是傻子,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
福公公不为所动,恭敬的朝着赵拓行了一礼,垂首道:“二皇子,多罗王子那边已经在等着了,您该入席了。“
嫣然听得心底越发的糊涂,怎么,赵拓不是将赵宣帝软禁起来了,难不成今日这和亲大典还要一样的举行?他想怎么收场?
“罢了,既然是这样,李小姐和我一同前去吧,这和亲大典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虽然心中早就知道赵拓必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个儿,可嫣然就是不甘心,看赵拓的意思,分明是自个儿若是不答应,他定然是不会放手的。
而和亲大典之中,赵璟必然也会在场,赵拓这般举动,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是甘愿还是不甘愿,嫣然到底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赵拓的身后入了袭,想当然的,他们一出场引来的便是众人的一阵窃窃私语,若说嫣然的出现只是让人诧异她的身份,那赵拓的举动才是彻彻底底的让人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既然是宫宴,来的莫不都是天朝的皇亲贵胄、王公大臣,而皇家的这点事也着实不是什么秘密,只怕赵拓的身份地位在这些人的眼中是无所遁形的。嫣然只冷笑着看着赵拓如何收场,他一个相当于是被流放在西北蛮荒之地的皇子,如今要如何面对和亲大典上皇帝不到场,两位颇受宠爱的皇子不到场的局面。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丝竹之音绵绵不绝于耳,歌舞升平更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宴席之上,所有人的脸上的脸上都是挂着十分开怀的笑意,似乎今日一切对于他们而言果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可嫣然的一双手掌却早已是缩在长袖之中几乎生生的将纤纤十指搅弄的几近折裂。
原来,这个赵拓果真是深藏不露,他一个常年呆在西北封地并不受宠的皇子,刚一出现在和亲大典上立即便是引起一片哗然,毕竟,不管是番邦还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对他的印象都是十分的有限,谁也不会认为赵拓有资格代替皇帝主持和亲大典。可赵拓一出手便是拿出了玉玺。
见玉玺如见皇上,这是天朝不变的定律,有玉玺在,谁还敢放肆?
而嫣然坐在皇族贵女之中,虽也接受到不少诧异的目光,但却已然无法阻止她用冷冽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高台之上赵拓的一举一动,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居然连玉玺都弄到手了,不过这其中应该有福公公的功劳吧?
有玉玺震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虽然是诧异到底不敢多说什么,而番邦的王子,一见着那国色天香的美人更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可天知道,嫣然在看到那和亲公主红盖头下艳色倾城的一张玉颜之后内心是何等的惊骇,原来,还真的就是柳莞尔!
赵拓果然是好本事,居然连柳莞尔都一起算计到了,恐怕这便是开国之初唯一一个在沉睡中举行和亲大典的和亲公主吧!
很好,赵拓在无意之中也帮她报了仇了,只怕等到那柳莞尔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身处异国了,如此也好,今世重生,她原本只为了报仇,如今赵炫的手被废了且被打入冷宫之中,只怕这一生的命运也就是这样了,而柳莞尔作为和亲公主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笑容越加的嘲讽,似乎已经察觉到嫣然的异常,时不时的便有那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嫣然似乎全然的不在意,只表面平静,实则紧张的在人群中搜寻赵璟的踪影。可费劲了千般周折万般努力,到底也是没能看到那道昂然的身影究竟在何方。
“今日宫宴怎的如此奇怪,不但三皇子和四皇子未当场,就连皇上、皇后和太后也都未见踪影,只有二皇子一人出现,真是奇怪至极!“
“说的是呢!这二皇子可是四位皇子中最不受宠的,而主持宫宴这种大事向来是皇上或储君的职权,再怎样也不该由二皇子代劳……莫不是皇上有意要传位于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