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我为敌,哼!你真是死有余辜!”
夏思雪使出全力来挣扎,最终也不过是扭动了一下腰部而已。反倒是春兰更加用力的将膝盖压紧,将她的手腕捏的更狠。
夏思雪无法发泄恨意,只得用眼死命的瞪着夏蒙月那张露出阴狠笑容的脸颊,终于将嘴唇咬破,鼓足力气朝她的身上吐了一口血水,“呸!……”
“啊……”夏蒙月不备傻女的一吐口水,顿时,身上穿的粉色华服被吐脏,忙拿出帕子擦拭。擦拭完了还见有血迹粘在衣服上,气的伸手又是往夏思雪的脏脸上甩去巴掌。
一下,二下,三下……
“够了月儿!时间不多了!”直到夏蒙月打到第六下,才被夏彩荷的催促声止住。
夏蒙月揉了揉发麻的手心,看着扯散头发的傻女被打的鼻口窜血,才深喘着粗气对春兰吩咐道,“记住,让她享受一个时辰的剧痛折磨后,才将她扔进清河!回府后,仔细着回话!”
“放心吧三小姐,奴婢有的是话头对付二夫人!”春兰抬眸看向夏蒙月,一脸讨好的道。
夏蒙月这才舒了口气的下了车。
夏思雪被她打的视线一时不清晰,再加上头发散落,所以只隐约看见眼前乱发中那可恨的粉色身影不见,恨的咬紧牙关,就像咬住她的咽喉一样狠烈。
“喂她喝下去了?”夏蒙月下了马车后,站在柳树下看着她的夏彩荷问道。
夏蒙月整了整弄皱的衣服,笑道,“当然,就等着她享受这一个时辰痛不欲生的过程了!哈哈哈!”
夏彩荷闻言,满意的朝夏蒙月一笑,“好得很,这死法倒是不错。走吧,可别让北周使臣等急了。”
说话间,夏蒙月已经走了过去拉着珠光宝气的夏彩荷一同走上了马车。随后,马车和那一队人便浩浩荡荡的重新出发了。只余下老钟赶得夏府马车滞留。老钟看了眼走远的淑妃马车,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车厢,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老钟,赶马车去郊外清河!”
车厢内的一声呼喊之后,老钟只得无奈的扬起马鞭,朝马儿身上挥去。马车便拖着马车狂奔而去。
老钟赶走马车不多会,一辆普通的马车才从拐弯处的小路驶了过来。车帘被一个紫衣男子掀开,只见他看着前方快速驶离,带起阵阵黄泥雾的夏府马车,一字浓眉紧锁,掀车帘的手紧紧捏住帘布,眸中浮上淡淡的忧虑。
“你在担心她?”
他身后突然想起了醇厚的男音,这让他回过神,放下了车帘,看向身后单手撑额,慵懒看他,穿着淡青色侍卫服侍的妩媚帝王,怔了半晌,才道,“担心谈不上,倒是有些担忧。夏蒙月刚才进了她的马车,出来时,衣服上沾了点血迹,而且,先前还隐约听到夏思雪呼痛的声音。说不准,夏思雪又被欺负了。”
若不是和眼前人从小就认识,只怕楚湘辰也会如那些外人一样,看见雍这副妩媚绝美的摸样,面泛痴迷。
“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夏蒙月才是你的未婚妻吧?”坐直身子,孤独雍整了整衣襟朝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提到夏蒙月,楚湘辰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一时间也沉默了。
“其实,朕早知道你娶夏蒙月的目的,当然,也知道晴雨的目的。”
孤独雍想到第一次试探夏晴雨也是最后一次试探夏晴雨的画面,至今心痛难耐。
三年前,他还没有登基。只是从昏庸暴戾的太子手中夺过了最后一座城池,宁安城。
他亲手将剑刺进皇兄的胸口,太子皇兄瞪大双眼,紧紧捏住他的手,最后告诉他,“雍弟……能死在你手中,是我的宿愿……你比任何一个皇子都适合当皇帝……希望你守好南秦国。父皇临终前让我提醒你……做了帝王,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特别是长公主和夏相……”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弑父杀弟,弄得南秦一片混乱,都是父皇的意思?”这一刻他才觉得,对于长兄的满腔仇恨都敌不过他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只他这句话一出,他就心软了。可剑已经穿过皇兄的胸膛,纵容想救,也回天无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