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夏思雪不禁一惊,刚要问大夫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大夫蹙眉看了看伤口,开口道,“这位公子真是幸运,额头处被利器所伤,若是再过半寸,只怕没命了!”
“利器所伤?”夏思雪担忧的问道。
大夫回答道,“是啊,伤口如此整齐该是利器所伤无疑!不过这位小兄弟也不必担忧,令兄这伤口修养几日,结痂脱落也就无大碍了。”
闻言,夏思雪提着的心,这才落下,“多谢大夫了。”
大夫点点头,去桌边简单写了一张药方后就跟着伙计离开了。
夏思雪坐到楚湘辰身边,看着他额头处的伤口,百感交集,轻声道,“楚湘辰,我该怎么回答你?”
同意嫁给他,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岂不是骗了他一辈子?不同意可他又该失落悲伤,她真是左右为难。
而她不知,皇宫内,孤独雍比她还烦恼。
“魏石,昨日是他对吧?!”站在秘道的掩护门,偌大龙椅的前方,孤独雍突然转过身对魏石道。
“是他!”魏石闻言,脑海里划过皇上拿剑对准楚湘辰额头时的画面,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他居然也知道秘道的位置,而且还知道里面的东西。可见,朕这个表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血玉?!他为什么要盗血玉!”孤独雍走到龙椅上坐好,伸手拍了拍龙椅上的龙头,冷笑自答道,“难道他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皇上……”魏石看着雍帝含笑的绝美模样,知道他是对楚湘辰动了杀心,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孤独雍扫了眼魏石道,“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杀他。否则,昨晚就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魏石闻言,这才面色一松。
却听见孤独雍又道,“人心啊,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就在孤独雍和魏石沉默没多久,三喜的公鸭嗓子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孤独雍蹙了蹙长眉道,“她来做什么?”
“好像是来请您帮她看一下封后仪式的流程。”三喜恭敬答道。
“告诉她,让她自己做主就可,朕累了。”孤独雍听完三喜的回复,脸上不耐之色愈烈。
三喜窥了眼皇上的表情,顿时退下告诉候在殿外汉白玉九阶下的夏彩荷道,“皇后娘娘,皇上昨夜批奏折累到了,这要午休。他让奴才告诉您,他对您很是信任,这流程的事就不必请示他了。”
三喜说的婉转,让夏彩荷听得心花怒放,“好,那本宫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等皇上醒来,劳请喜公公你代为本宫奉劝皇上保重龙体,万不要操劳过度了!”
“是!”三喜得令,满是脂肪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的朝夏彩荷鞠了个躬。
夏彩荷极其受用的傲然扫了他一眼,随即又跳过他朝大殿方向看了一眼,眸中浮上淡淡的失落。
夏彩荷一走,三喜就收掉脸上的假笑,朝她消失处一甩拂尘,轻哼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皇后能当多久!”
三喜刚才故意将夏彩荷捧上天,就是要让她日后摔下去的时候更痛!她做的恶,皇上知不知道他不晓得,可他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直到傍晚时分,楚湘辰才醒了。
他一睁眼,正看见夏思雪坐在他榻边的椅子上,单手撑额的在打盹。
一缕橙黄的夕阳光从偏窗溜了进来,正撒在她的脸上,将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也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映照出淡淡的光晕,让她看起来不似凡人,更似跌落凡尘的精灵仙子一般。
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眼睛累了酸涩了,他都舍不得眨眼。
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脸,可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她的肌肤,便见她的如扇长睫,颤动了一下。他忙收回手。
“湘辰,你醒啦?”夏思雪刚才眯了一会,迷糊间却总是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很不安。这才从迷糊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楚湘辰正在看她。她惊喜的揉了揉眼朝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