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
“好大胆子!”
雍帝一声怒吼过后,伸手一把将手中紧握的狼毫笔折断,扔向楚湘辰的俊颜上。
而楚湘辰却不躲闪,任凭折断的狼毫笔砸到他的脸上,在他脸上沾染出几点墨汁。
看着楚湘辰俊颜上的墨迹,独孤雍怒气稍减,“朕真没想到,一直信赖的表弟,竟然有一天会欺骗朕!周佳琪?好一个周佳琪!你倒是告诉朕,她是哪家大臣的千金啊?”
楚湘辰听到这,才知道,雍帝已经开始怀疑夏思雪假装周佳琪的身份了,所以担忧的抬起头道,“皇上,都是臣弟的错,是臣弟让她装作是周佳琪的!”
“她?那她是谁啊?”独孤雍站起身,眯了眯眸,逼视着楚湘辰道。
楚湘辰第一次在雍帝的逼视目光下,闪躲了自己的目光,硬着头皮骗道,“她……她是臣弟的婢女!”
“一派胡言!事到如今,你还敢欺骗朕!”独孤雍凤目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难道你非要朕治你个欺君之罪才肯说实话吗?”
楚湘辰的手紧紧捏住衣袖滚边刺绣,半晌不语。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雍的眼睛。只怕他已经知道雪儿化身周佳琪进宫的事了。只是不知雪儿有没有暴露出自己装傻的事来……
“还不说实话?!还要打算隐瞒朕到什么时候?夏思雪明明就是周佳琪,为何要隐瞒朕,欺骗朕!”独孤雍的耐心就快要被磨光了!
“臣弟……”抬起眸,重新对视着独孤雍的目光,坚定道,“这一切都是臣弟的错,是臣弟见雪儿在府中无趣,便带她来宫中参加典礼,所以违背圣旨了。她什么都不懂,请皇上只罚臣弟一人!”
“你还真是重情重义!朕竟不知,你竟对一个傻女如此奋不顾身!”独孤雍气极,“她什么都不懂,会在朕的面前装壁帘珠?什么周佳琪,明明都是夏思雪一人!她装傻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原来,雍什么都知道了!楚湘辰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皇上,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么,请放过她。其实,她装傻都是因为自保。若您要怪罪,就都怪罪臣弟吧!”
“你以为朕不会罚你?”
“您是皇上,有何不会?”楚湘辰睁开眸,却不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衣摆,心中沉闷至极。
“知道朕是皇帝,你还敢欺君!还敢放肆!?”独孤雍怒道。
楚湘辰没答话,独孤雍便走出龙案,走到楚湘辰身边努力平复心情,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装傻的?”
“在她跳飞凤在天时!”楚湘辰答道。
“呵,难怪你当时会当众抱走她!”独孤雍自嘲的一笑,随即又问,“那么,你心中的人是她吗?”
楚湘辰闻言,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独孤雍那张魅惑的俊美脸庞道,“是的!臣弟心中所爱,是她夏思雪!皇上,可否放她出宫?”
终于,他敢在雍的面前,袒露出自己心中所爱,那久压心底的郁结之气,瞬间散开。
话落之时,雍帝和楚湘辰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退让目光。
“不可能,她是朕要的女人!”对视许久后,独孤雍一眯凤目道。
“可她心中没有你!”楚湘辰毫不退让道。
“没有朕?”独孤雍笑了,“那她心中有你?”
楚湘辰瞬间沉默,脸上浮现出不确定之色。
独孤雍见状,笑容更大,“看来,她心中也没有你!可就算她心中有你,那又怎样?朕要的东西,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你是,段暮云更是!”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不肯放她出宫了?”楚湘辰强忍住心中的悲愤,低下头,冷冷的问道。
“当然,朕要的女人岂能不在朕的身边?!”
“就算臣弟求你,你都不肯吗?”这几个字,楚湘辰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一直敬佩的雍哥,在这一瞬间,让他厌恨起来。
独孤雍闻言,面色一僵,他知道楚湘辰是个清高的性子,能低声下气的求人,恐怕是下了不少决心的。
他脑海里划过他们从小到大的画面,没有一次是他们反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