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知道有本宫这个娘亲啊!整日不归府就算了,昨日将本宫送回府,他又不见踪影,直到现在才来看本宫!”长公主一听到楚湘辰来了,在脚步声渐渐靠近时,她故意大声朝白芷道,“他不当有本宫这个娘,白芷,你就直接堵着他,别让他进来了!”
“长公主……”白芷为难的看着她。
走到外厅的楚湘辰闻言,步伐顿了顿。
长公主闻言,真以为他折了回去,忙推搡着白芷,轻声道,“去看看他是不是又想走,给本宫拉着他!”
“是!”白芷闻言,眉头一松,知道长公主刚才只是说的气话,所以含笑着走出内卧。
却正巧和楚湘辰撞上了,白芷忙稳住身形,恭敬的退到一旁,朝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惹长公主生气了,随即,知礼的她忙带着外面几个侍女离开了。
“娘!”楚湘辰看着白芷她们离开后,眉头越发蹙的紧了。
他岂不知白芷是在提醒他不要惹怒娘亲,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恐怕说出来,他的娘亲不得不生气,可是,就算娘亲生气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你还知道有娘啊!我还当你以为我死了呢?!整日的不在府内住宿就算了,好不容易从宫内回来,你居然不和我解释一样,就匆匆跑了个没影,害的我提心吊胆到现在,你说说,世间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吗?”长公主负气的瞪了眼楚湘辰后,就转过头拿帕子,一边擦泪,一边哭腔道。
楚湘辰本就是孝顺至极的人,此时见娘亲为他担忧而泣,他心中一酸,竟走到贵妃榻边,一掀衣袍,朝长公主噗通跪地道,“娘,孩儿知错了!请娘责罚孩儿!”
一听跪地之声,长公主忙回过头,一见儿子果真跪地,她又心疼的站起来,扶着他的胳膊,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埋怨道,“你这孩子,为娘不过说你几句,你竟跪下了。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再说了,你在御书房内跪了一天一夜还没跪够么?快起来!”
哪知,楚湘辰不但不起来,还挣脱出长公主的手,抬头俊眸含着水汽道,“娘,这段时日竟不陪在娘身边,每日也不和娘请安,真的不孝!请娘责罚!”
“你这孩子,为娘不是真的要怪你,责罚什么责罚!你快起来吧!”长公主见他目露愧疚之色,心里一暖,又要伸手扶他。
却再一次的被楚湘辰给挣脱了,“娘,孩儿不起。因为孩儿还有事情求您同意。”
“有事求我?”长公主看着楚湘辰期盼看她的目光,一瞬间心一紧,她觉得儿子这一次求她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否则他不会长跪不起。
难不成,他真的要求她帮忙,和雍帝争夺那个女人吗?
眼前顿时浮现他们在御书房内,当着她的面立下的字据誓约,不禁有些不安,“如果是让为娘答应你,帮你赢了皇上的誓约这件事的话,为娘绝不同意!因为,那个壁帘珠,已经为皇妃,残花败柳之身,哪配做本宫的儿媳!”
“不是壁帘珠!”楚湘辰一听长公主误会了,忙解释道,“不过,确实和皇上的誓约有联系!”
“不是壁帘珠,那怎么会和皇上的誓约有联系呢?难不成,你们之前立字据誓约,公平竞争的女子不是壁帘珠?”长公主不信道。
“对,不是真正的壁帘珠。但之前,她确实假装过壁帘珠在燕禧殿内跳了一曲飞凤在天,也是在那时,孩儿看穿了她的身份。也是在那时,孩儿对她动了心。”楚湘辰在提到她时,眸中自然流露出温柔之色。
见状,长公主更加不安,“你是说,燕禧殿那日的飞凤在天不是真正的壁帘珠跳的?”
“嗯。”
“那是谁?”
“夏思雪!”楚湘辰一说出夏思雪的名字,长公主就惊得睁大杏目,一脸不可思议。
楚湘辰见状,又道,“前日在正阳殿上,那个敢替小宫女申冤的人,也并不是真正的壁帘珠,而是夏思雪!”
“怎么可能!夏思雪根本就是个先天性智残!别说跳舞和替别人申冤巧舌如簧了,她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怎么可能装壁帘珠还替她跳舞……你是不是撞邪犯糊涂了?”
长公主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和傻女见面的几次画面,每张画面中的傻女,都是傻的无药可治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呢?
“雪儿并非先天性智残,而是其堂姐夏晴雨为了保护她,一直告诫她以呆傻模样伪装自己,从而躲过夏府大房众人的陷害。
可自从晴雨死后,她便没了依仗,不得不反击夏府大房,而得自保。所以,才会冒险欺君,假装壁帘珠替她跳舞,因此来阻止夏彩荷姐妹用卑鄙的手段来夺得南秦第一才女的称号。
娘,孩儿所说句句属实,孩儿也从不会骗您。”楚湘辰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