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道:“我们的人今天不比赛啊。”
对方不耐烦地说:“张小二(段景住比赛用名)是不是你们地选手。一头黄毛?”
这下可以确定是段景住了,红灯一换我掉头往体育场走,吴用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三个字:“段景住!”
到了体育场,比赛已经结束,观众席里只有稀拉地几个清洁工在打扫,一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受伤的选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现在被佟媛接到新月队的贵宾席里去了。
我和吴用三步并两步跑进佟媛那里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只见段景住这个王八蛋腿上打着绷带悠闲地躺在两个美女队员的怀抱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吃着,满脸受用的样子,一边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段景住哀号了一声,香蕉落地,女孩子们都咯咯笑着跑开了,佟媛微笑着看着我们。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一下?”
我说:“多谢了妹子。”
佟媛他们走后。我把段景住扔在地上,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顺手撇了根香蕉剥着,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怎么回事?”
段景住笑嘻嘻地说:“再给我一根香蕉吧。”
我把香蕉皮扔在他脸上,训斥他:“快说!”
吴用先看了看段景住地伤腿,说:“你地对手够狠的,真断了。”
段景住忽然拉着吴用地手,正色道:“军师,跟我打擂的人是王寅!”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你说的是真地?”
我急忙问:“谁,又是八大天王里的?”
吴用道:“八大天王第一名,绰号尚书王寅,智勇双全,折了咱们不少弟兄。”吴用转过头问段景住,“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原来早晨众好汉散场以后段景住因为打不成比赛很不甘心,索性一个人偷溜回大会,反正他确实是参赛选手,很顺利就上了台,他的对手把头盔压得很低,而且比赛伊始还故意示弱,就在第一局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忽然起猛攻,段景住地一条腿本来就有伤,一没留神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踹断了——只用了一脚。
但是在最后关头段景住也挥拳打落,认得正是尚书王寅。
吴用问道:“那他认得你吗?”
段景住喊道:“那还用说?我就没见过打个比赛这么狠的,我估计要不是我腿断裁判结束了比赛命都保不住了。”
我说:“你活该!”
吴用道:“那就没错了,看来王尚书知道我们也参加了武林大会,早早的就在这等着我们呢,在台上要了你的命确实会少很多麻烦,只是他也够有耐心的。居然等到现在才动手。”
段景住道:“是呀,平时哥哥们都在一起,他一动手不就露馅了吗?”
我说:“我去查查,选手们都有资料的。”
吴用摆手:“没用了,一击得手功成身退,资料肯定都是假的。”
我找人查见这个叫王双成地登记资料,再按上面地住址一问,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场半决赛打完想必他不会再出现在决赛场上。就便宜了得冠军那小子:就进了个四强然后轮空两场直接得了个“散打王”的称号——难怪后来有很多人不服,他们宁愿承认一拳ko段天狼的育才领队才是真正的散打王,即:小强。
吴用摘下眼镜用衣角擦着,喃喃道:“八大天王已经出现了两个,情况不妙啊。”
我随口说:“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当小日本一样打个各个击破?”
吴用忽然面色一冷:“坏了,没想到这招,小强,你赶紧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兄弟。速归学校,我们也马上回你那把张顺他们接过去。”
我急忙边打电话边在佟媛她们的协助下把段景住弄在车上,我刚要走忽然看着佟媛说:“你不是学保镖专业的吗,怎么收费地?”
吴用咳嗽了一声,我随即也想到:给每个好汉配俩女保镖确实不伦不类地。再说他们面子上也下不来呀。
可是他们不需要我需要呀,就算帮不上忙在身边放俩美女提提神也是好地嘛,尤其我和包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我马上否定了——领着俩小姑娘去见包子。不用别人杀我就得死,再说我只要和包子在一起,双砖合壁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我先在操场边上捡了块板砖揣包里,这才跟佟媛她们道别直奔别墅。
简短截说,我们接上张顺等人伙同吴用段景住,回到育才在阶梯教室集合,随着时间越晚好汉们都渐渐归来,卢俊义和吴用地脸色才好看起来。到最后除了时迁总算一个也不少都到齐了,在此,好汉们一听说段景住的事又是一阵躁动,当吴用说完以后出行必须结帮时,众人终于大哗起来,一个个像受了侮辱似的气急败坏,阶梯教室里顿时鸡飞狗跳,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怕它。一响准没好事。
不过这次是例外,包子问我啥时候回去吃饭。听着包子地声音我忽然感觉一片温馨和宁静,这十几个小时过的,又是八大天王又是武松的,现在可是21世纪,你们上辈子那点恩怨整得我小强满嘴胃溃疡,不带这么搞的,惹恼了老子报告给国家安全局“龙组”,全抓进科学院做研究去——
包子跟我说了几句话,最后不在意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咱家还真让人偷了。”
“啊?”我顿时感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包子依旧不当回事地说:“没丢啥值钱东西,可能是小孩子爬进来胡闹。”
我挂了电话忽然跳着脚指着顶棚大骂:“刘老六我操你祖宗!”
好汉们一下全愣在当地,过了半天有人悄声说:“小强怒了……”
我指着他们大声吼:“你们都听吴军师地,别再给我找麻烦了!”
这下土匪们都噤声了,吴用林冲等人忙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缓了缓口气说:“我家里被盗了。”林冲说:“找几个兄弟跟你回去吧,你要出点事我们于心何安?”
我叹了口气说:“不用了,家里有荆轲和项羽,对方要没个万儿八千的还围不死我。”
这回好汉们都围上来宽慰我,我也表示理解他们,一天之内连伤两名兄弟,连对手的毛都没碰到一根,谁不窝囊呀?
告别他们我开着快车往家赶,最让我安慰的是至少包子没事,一路上我也在整理线索,八大天王不管来了几个,至少已经证明他们确实是跟梁山对着干地那些人,按理说他们到这唯一的途径只能是做我的“客户”,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武松,如果他是因为看电视才跟段天狼动起手的,那他肯定也见到梁山众人了,为什么不去相认?
我也不是没想过转世投胎的说法,但既然已经投胎了上辈子的事应该是忘得一干二净才对,就像虞姬,项羽巴不得她回忆起来点什么呢,可是结果呢?再说每个人要都对上辈子的事耿耿于怀那世界还不乱了套了?俩刚生出来的小孩见面就开打,这个掐着那个地脖子叫:黄世仁,你把我闺女喜儿怎么了?打那边护士过来了:爹,别打了,我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