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花蕊一早服侍娘娘的时候,花萼心中如雷击鼓,又期待又紧张,又带着一丝“娘娘有可能未注意到花蕊手指”的怅然……结果没多久,花蕊竟果然来寻她了。
一进入屋子,就被花蕊直接引到内室,穿过屏风,花萼不敢东张西望,直到娘娘唤她,她才飞快地看了一眼斜躺在贵妃椅上的孙良娣。
孙茗把人招到面前,见是个清瘦秀气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十二、三岁左右,但相比较,显得极是沉稳。笑着伸出手,指着纤细白皙的手指道:“我喜欢鲜艳的颜色,有没有鲜亮的红色?”
花萼低头答应:“有,婢子这就给娘娘做。”
蔻丹已被花萼调了颜色,加了明矾搅,不到一会儿,就被花萼仔细地抹上,十指涂上后,又拿巾子包起来,做法其实相当简单。
花萼做完手头的活,就退后两步,躬身道:“娘娘,还需等上两个时辰方可。”
孙茗眯着眼笑了笑:“好极,帮我脚上也涂了蔻丹罢。”
花萼只愣神片刻,急忙应声答是,还没有所作为,站在一边的花蕊自发地上前。娘娘贵体,是不该随便给小丫头碰的,于是为孙茗揭了裙一角,露出鞋面来,又帮她脱了鞋袜,立时露出一双白皙秀气的纤纤玉足。
花萼低着头上前,仍与先前那样,为她上了蔻丹,又包了包指甲。
见花萼熟练地做完,孙茗“唔”了一声,又对花枝道:“拿个荷包赏她。”然后看着花萼领着银子跟着花枝出去。
对于孙茗来说,有巧思派得上用场的丫头,她是不会吝啬的,但能不能重用,还是需要时间来看的。
花枝回来后,孙茗就吩咐她:“院子里的丫头们性情如何,你们俩也帮我过过眼,顺便帮我看看花萼如何,寻常能不能帮到你们。”
花枝花蕊称是。
……
李治处理完公务的时候,踏着夜色回到府里,已过了晚膳的时候。
一进屋子,周围丫头福身就退出去了。
李治心道今天这么安静,也没问左右,直接绕过屏风,见孙茗躺在榻上小憩,由着花枝为她打着扇子。
不远处放着个玉髓制成的大冰盆,还透着丝丝凉意……
李治走近,花枝有眼色地正要退下,手中的团扇就被李治截走了。
李治拿了花枝手中的扇子,才叫她退下。又看了眼睡着的孙茗,仍是热得脸微赩,胸口一起一伏,就为她打起扇子来。
躺着浅睡中的孙茗若有所觉地睁了睁了眼,见李治为她扇风,笑着坐起,要去抢他手中的团扇:“九郎回来,竟也不吭一声。”
李治拦着不给,一边仍是扇着风,另一只手臂伸过去揽着人:“又冤枉我……是看你睡得甜,不忍喊你起来罢了。”
被李治揽在怀中,孙茗也不嫌热,酥嫩的玉桃贴着他,勾着他脖子,就啃了他一口下唇,调戏起来:“九郎这么乖,想要本娘娘如何赏你?”
李治被她调笑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也假装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然后靠近她耳边,轻声道:“那就求娘娘赏我两颗樱桃吃。”
孙茗刚要提起樱桃干,不防他丢了团扇,将她扑倒。两人滚作一起,孙茗气息微喘,慌忙道:“樱桃不在床榻,案几上还有樱桃干呢。”
李治却不理会,仍是压着她,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解她小衣。天气炎热,衣服本就又少又薄,不到片刻,就把她上半身就剥了个干净,一低头啃了一口玉桃尖:“别装蒜,我可是只要这里的樱桃……”话落,又拿舌尖逗弄起来,直把底下娘子弄得娇喘连连,浑身酥软。
孙茗被弄得讨饶不止,也不知他把玩多久,才被松了手,拿秋水眸子一瞪他,自取了小衣穿起来。
李治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趣与她玩闹,倒并无十分性致,见她穿着衣服,他还给她递束腰,亲自为她戴上,又打了结,这才问道:“可用了晚膳?”
孙茗摇头,扯着披帛披上,这才说:“等九郎回来一起吃呢。”
李治不悦道:“真是胡闹,我不回来,你不会自己先用?”
孙茗知道李治那是真心疼她,也不怕他那张面色不善的脸,就那么贴着他,靠在他胸前:“没见到九郎,人家哪用的下膳食。现在叫她们摆膳吧?”
李治见她撒娇卖乖,拿手在他身上挠啊挠的,实在是拿她没了办法,遂点头,朝外面的王福来吩咐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