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春伟果然依言进宫求见冒顿单于,并且向他提出辞呈。
冒顿并未留难,当场答应。他们双方默契地没有提到刘婷之事,仿佛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似的。
当一切结束以后,苏春伟离开皇宫回到使馆。
许海风等人早就等候多时,见状立即迎了上去,询问其结果。
苏春伟平静地对众人道:“单于已经允许我们后日离开。”
众将领同时嘘了一口气,都知道此处乃是非之地,久留无益,能够早一日离开就多一份安全。
何况根据许海风的情报,如果匈奴人真的与恺撒联盟,那么他们这一行人岂不是羊入虎口,再滞留于此,只怕最后无人得以生还。
许海风喜道:“既然如此就好,那我们早做准备,时间一到,立即启程。”
“且慢……”苏春伟伸手虚按道。
“什么?”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苏春伟对许海风拱手道:“许将军,有一人想要在你离开之前见你一面。”
“见我?”许海风奇道:“苏大人,您没有搞错吧,在匈奴我可是无人相熟啊。”
苏春伟面色颇为古怪,说道:“许将军,难道令师在你来匈奴前没有交代过什么么?”
令师?许海风心道,我哪里有什么师父了,教我武功的倒是不少,太乙真人,黎彦波,甚至连蒋孔明也勉强可以算作一个,但其中却没有一个收自己为徒。
他摇头道:“苏大人,末将这身功夫都是杂七杂八学来的,至今未曾拜人为师。”
苏春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问道:“许将军既然习得巨灵掌神功,难道还不知道要见你的人是谁么?”
巨灵掌,莫非他说得是黎彦波。
许海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莫非是黎彦波黎大宗师的故人在此么?”
苏春伟看他的样子并非做伪,叹了口气道:“如果以他们的关系来看,的确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哦……”许海风心中大为好奇,黎彦波怎么会与匈奴人的关系如此密切,莫非是他的姘头不成,询问道:“苏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谁啊?”
“托何蒂宗师。”
“啥?”许海风脸色一变,怎么这个匈奴第一高手突然对自己产生兴趣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又为何要见我啊?”
“许将军莫非当真不知?”刘俊书也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许海风,仿佛他不知道其中原因是天大的怪事一般。
许海风被他们看得恼羞成怒,没好气地道:“黎彦波是传了我巨灵掌,但他又不是我师父,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与匈奴的托何蒂有甚牵挂。”
苏春伟等人心中极为羡慕,他未曾拜师就将人家压箱底的功夫学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我就碰不到这么好的事情。
“托何蒂宗师与黎彦波宗师从年轻时代开始就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直到十年之前,他们一同步入宗师之境,碍于身份,才不再相斗,算算时日,他们就这样纠缠了四十余年,称得上是一段佳话了。”苏春伟解释道。
他并不知道,其实在五年前,这二人曾经私下交过一次手,但结果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刘俊书接着道:“许将军你在角斗场上力挫托何蒂宗师的关门弟子草原之狼利智,那不是说黎大宗师的弟子要比托何蒂宗师的弟子强了三分,他由此找你也是理所当然了。”
许海风表面上听得津津有味,心中早就将黎彦波骂了个体无完肤,怎么这家伙吃饱了没事干,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对手干什么。
这个托何蒂也是一个孬种,不去找黎彦波这老混蛋的麻烦,找我干什么,柿子只会挑软的捏,真是妄称宗师之名。
苏春伟见他已经明白其中缘由,问他道:“许将军,利智邀你明日午时去拜见其师,你去是不去?”
许海风苦笑道:“末将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当然是舍命陪君子了。”
回到屋中,许海风立即找到夏雅君询问此事。
夏雅君认真地想了一会,劝慰道:“大哥只管放心前去,妾身担保此行绝无性命之忧。”
“那是为何?”许海风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