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伤?凤玦看了看对面的两人,却并没有看见李世民受伤,只看见李建成身上有伤,又想到李元吉被李建成打了,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两人,便淡淡的回道:“与贫道何干!”
与你无关,你竟然说与你无关?那我那些下属还有这一身的伤倒是我自作多情咎由自取了?李世民没想到昨天还对他温柔相待的凤玦今天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原来昨天那人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是假象,只不过在逗自己玩吗?这样耍弄自己有意思吗?
太多的怒气与怨愤竟让李世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一下子怔愣在了当场,只是满脸愤怒与怨怼的看着凤玦。
李世民此时的脸色本来就很差,再用这个表情看凤玦,凤玦立刻觉的有些不妥了。
为了减少这种莫名的不安,凤玦冷声道:“杨广那里我自然会去讨个公道。至于你们。”凤玦说着看了看鲜血流了一身的李建成,“我们从此恩怨两清。贫道这就搬出李府,以后我们再见便是路人。”说完,凤玦起身准备离开。
“道长!”李建成不甘的喊了一句。
凤玦听见了,却根本没有回头,不一时便消失在客厅里。
看着凤玦的背影消失,李建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双目紧紧的盯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世民经过昨晚的折腾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如今支撑他的那股心火一熄,立刻晕倒在地。
“世民!”李建成被李世民倒地的声音吸引,这才扑过来抱住李世民,慌慌张张的开始请大夫医治。
李世民、李建成忙着治伤,凤玦却带着孙思邈、李元霸、李淳风还有那只白虎离开了李府。
大街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李淳风颇有些不满的道:“道长,我的暴雨梨花针马上就要成功了,这时候我们去哪啊?”
“你要是不愿意走,就留在那里。”李元霸不知道是被李淳风缠的烦了还是在气恼李淳风对凤玦的语气不好,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李淳风被噎的也有点没好气,但他却不敢跟李元霸争辩,所以只是自己小声嘟囔道:“谁说我不愿意走了,我不就是建议一下吗。”
他们在这拌嘴,街上的人却都已经停住了脚步,满脸惊疑的看向他们几人。没办法,凤玦身边的白虎实在太显眼了,再加上凤玦那一身标识性的白袍,众人想不认识都难。
不过这些人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人敢上来跟凤玦搭话,倒是省了凤玦很多麻烦。
见人越聚越多,凤玦皱眉道:“我们去客栈。”
他的话音刚一落,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人就迈出了人群。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凤玦施了个礼,这才小心谨慎的道:“国师可是要住客栈,小人不才正是开客栈的。小人的客栈在这京城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如果国师愿意,小人这就带国师去小人的客栈。”
他一说完,旁边立刻有人反应了过来,赶紧道:“国师大人,小人虽然不是开客栈的,但家里还算宽裕,不如国师到小人家里住如何,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好好侍奉国师。”
有这两个人带头,其他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争先恐后的跟凤玦说着大致相同的话,甚至还有不少攀比的,比如那位“王掌柜,你家里连个鱼塘都没有,国师怎么能住的舒服,国师,还是来我家里吧,我家里有个大大的莲花池,等到夏天莲花盛放,那情景才是漂亮。”
这位一说完,旁边立刻又有人开始嗤笑了,“张掌柜,你家满是铜臭味,也敢妄想国师去你家。国师,我赵家历代以诗书传家,您要是能来我家,我一定让您。”
这位还没说完,立刻有不少人的声音将他的声音压了下去,周围竟然瞬间变的跟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甚至还有几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可谓混乱不已。
凤玦听着他们闹腾就觉的头疼,一眼看见旁边站着的那个最先说话的客栈掌柜,便来到他身边,对他道:“带贫道去你的客栈可好?”
这位掌柜虽然是第一个提出来要接待凤玦的,可是见到如此多的人吵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能接待凤玦了,如今听凤玦这么一问,他颇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好,好。国师跟我来。”那位掌柜说着就为凤玦引路。
旁边的人见到凤玦竟然选择了这位掌柜,既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愤。不甘的当然是凤玦没有选择自己,至于怨愤,当然是刚才那些揭自己短的那些人了,要不是他们说自己家不好,说不定国师就会选择自己家了呢。
能接待国师,想想都觉的荣幸万分,晚上做梦都能笑醒。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被别人破坏了,他们如何不怨,于是,一场新的口水仗又开始了。
不过他们也只敢互相抱怨,却没人敢去质疑凤玦的决定,所以只能一脸羡慕嫉妒的看着那位走在凤玦前面的掌柜。
那位掌柜被众人这么一看,立刻觉的自己的身体好似轻了一半一半,原本有些佝偻的腰也不弯了,打晃的腿也直了,走路也有力了,甚至恨不得立刻飘起来走才好,看的周围的人更加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