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傻哔……”
小面包害怕的缩到白痴身后,拉着他的衣服偷偷摸摸的从后面偷看那个女孩。年纪幼小的她并没有忘记去年那一次的生死之旅,更没有忘记自己被她一口吞下时的那种黑暗和恐惧。白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护着她,再次退后了一步。
“咳……咳咳咳……”
女孩依旧在咳嗽,现在看起来,她的生命力似乎比一般的普通人还要虚弱。
不过,白痴从来都不认为表面现象是值得信赖的。因为这个女人的演技一向十分出色。谁能保证她现在看起来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不是为了杀掉自己而作出的一幕表演呢?
白痴警戒着,在警戒的同时,他也是开口,要暗灭给自己一个不杀了她的足够理由。
“…………为什么,不杀她。”
“呵呵,为什么呢?你说为什么?”
“…………………………”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那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个杀她的理由。让我想一想,我好用什么理由来让你这些理由站不住脚。”
“………………一,她,是个威胁。”
“嗯嗯,没错。曾经是,但现在不是。”
“你拿什么保证。”
“哈哈哈,我有很多证据可以向你保证。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却没有能够让你的逻辑思维也能够理解的证据来向你保证。不过刚才,你应该已经亲自确定了吧?”
“…………………………”
“在刚才,你绝对快要杀掉她了。如果在那种时候她还要演戏的话,未免太不拿自己的命当玩意儿了。并且她不可能知道我们之间在对话,更不可能知道我竟然开口要你放她一马。这样,应该可以知道她不是个威胁。至少,现在还不具备。”
“………………二,她杀不死。”
“不不不,杀得死。我以前应该说过吧?帝路哈冈的成年体虽然在‘存在’的意义上很可怕,但现在的她依旧只是个幼崽。她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无视其他人的意识而独立存在的地步。”
“…………………………”
“换句话说吧,现在的她,只有在别人认为她‘真正活着,应该活着’的情况下才能继续存活。也就是说如果别人在路上看到她,虽然认为她是活着的,但却不会有认为她‘应该活着,必须活着’。对于别人来说,她如果是活着还是死了根本就无关痛痒,那她还是无法继续存在。”
就这么简单?
好吧,也许的确就这么简单。对于这把剑来说,就“这么简单”。
不过,得知事情是否简单和是否放过对方完全是两码事。白痴依旧记得去年的夏天,自己是如何在这个女人的手上身受重伤的。也依旧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是多么的险死还生。不会对任何事情放松警惕早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而今后,这种习惯也将继续持续下去。
那边少女的咳嗽终于有些放缓,她捂着自己还充斥着瘀血的喉咙,怀着惊恐的眼神抬起头……
“陛……呜!!!”
刚一开口,一把黑色的长剑,就已经插入她脸旁的树干。
“你有什么目的。”
比黑暗的剑刃更为无情的,是那双警惕到极点的眼神。
少女张大着嘴,似乎还没有从脸颊上冰冷的剑刃中反映过来。她捂着自己已经停止流水的下半n,眼睛里却是再次流下恐惧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