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也没注意到。怎么了？”

“心神不宁吧？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我看好几天都是这样了。”

“是不是工作上出了问题？在大公司上班遇到挫折很正常。”要知道雍正现在可是一个月六千块的白领！这钱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拿的！

“也许吧……不够看他一直都憋着不说，感觉不太好，你要不要去问问？”

唐且原本在帮展昭擦碗，听他这么一说，手上的碗差点没摔掉，他立马稳住动作，不动声色的说：“你要知道最近的烦心事很多，我一直在和慕洵商量对策。”

“嗯……”

“你在这里人缘一向是最好的，而且看得出来他和你的关系要远好于别人，既然关心伙伴你就直接去问好了，虽然他不一定会说，但是给他感觉你是在关心他也好歹有点帮助。”

迄今为止，雍正是他见过最闷骚的人物了，大概做皇帝都是不喜于色的？但是这对想要关心他的人，实在是增加了太大的难度。

眼看着碗都要洗完了，楼里忽然传来了不正常的吵闹声，听声音……还是女孩子的声音。

唐且立刻放下碗，视线穿过门望出去。“怎么了？”

“我去看看……”第二个看字还没说完，唐且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展昭已经跑出去了。

武林人士的应激反应果然很快。

等唐且慢吞吞地赶到事发地，发现出事的竟然是窅娘的房间，展昭此时站在门口，一脸尴尬，头别向一边，似乎屋里有什么他不方便看到的景象一样。

他都这么表示了，唐且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直接闯进去，他背着身子，伸手敲了敲门板：“没事吧？”

武则天回答他，声音里带着点克制的愤怒：“没什么大事，但是有点小问题，你可以转过来了。”

接着窅娘惊呼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等着声音结束了，唐且这才慢慢转过来。

发现屋子里还挺正常的，武则天站在窅娘边上，而窅娘则是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一脸委屈样。

这两个妹子到底是要闹哪一出。

“出什么事了？”唐且又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示意他转过来。

展昭咳嗽了一声，问：“既然没什么大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碗还没洗完呢。”说完就想走，被唐且一把拉住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至于吗……”

说起来展昭哪里都好，就是对女性的态度上，还有点拘谨。不单单用拘谨来形容，简直就是死板！

“这个……”

正在展昭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武则天很淡定地说出了真相：“他不小心看到窅娘的脚了。”

“……”唐且松开手，语重心长的对展昭说：“你都来多久了，穿凉鞋的女乘客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吧，都是江湖儿女，你至于吗？”

展昭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冒出一句：“那个……我去洗碗。”趁着唐且松手，以一骑绝尘的架势跑掉了。

“……”唐且其实刚刚还想跟展昭说，你是我最放心的。

结果各个都不省心！

没办法，唐且只好一个人处理了。“具体出什么事了？”

武则天示意唐且关门走过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段白色的布条递给展示给他看：“她在院里呆了那么久，就没有人发现吗？”

“这是……？”唐且盯着那布条看了很久很久，他在思考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武则天看到唐且一脸的【我知道你很严肃，你让我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的】表情叹了口气，这让他意识到，唐且虽然机智细心，但是他是个男人，不是妇女之友，不可能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好。

她也不忍心让唐且再研究下去了，直接说了答案：“这是缠足布。”

“诶？”唐且忽然想起来，窅娘不是因为一双纤足跳出的舞蹈，步伐摇曳才被李煜青睐的吗。

而且这是他接待的第二位女性对象，第一位武则天他基本上都没飞费心，衣服还是利滟带着去买的。

之后的事情也都是武则天自己解决的，他完完全全忘记了……

古代还有缠足这个陋习。

“她还在缠？”

“是啊，换衣服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武则天揉了揉头，她们那会儿都是天足，没人裹脚，也没人说女人必须小脚才好看，这也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

当窅娘脱掉舞鞋的时候，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等她拆掉布条的时候，才发现真相有多么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