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会的人突然愿意放人了。
我隐约感觉跟那个女人有关,暗系魔法也是她释放的吧?
赫拉大陆七系魔法早已灭绝,沧舞能领悟魔法都算是罕见的了。那个女人则更加罕见,让人震惊。
我心里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硬来的话我可能会被斩杀,哪怕我是一头龙。
在大陆待得越久就越能遇见真正的强者,望月也好红眸少女也好,还有这个女人也好,都是真正的强者,能不硬碰就尽量不要硬碰。
我思考间,沧舞指间涌现了水系魔法,如同微风一样卷进了黑暗战士一群人之中。
他们都负了重伤,而且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直昏迷着,估计昏迷其间被屠龙会的人当做玩具一样揍了很久。
沧舞的魔法过去后,他们终于有了意识。屠龙会的人又洒了什么药粉,葛兰一行人终于清醒过来,一个个痛哼着打量四周。
我说捡起法杖走吧,别磨蹭了。
葛兰是最老道的人了,他看我脸色不好赶紧指挥道:“走……快点!”
二十余个黑暗战士都赶紧捡起法杖走人,看都不看建筑内一眼。
我带着他们离开贫民窟,走出很远仍然有股悸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的,总之那个女人肯定还在注视我,让我心里古怪之余又心惊胆战。
还好远离贫民窟之后那种感觉终于消失了,葛兰也放松了下来,叫苦连天:“我就知道是屠龙会,雪域瘴气只有他们拥有,再厉害的高手都会被昏迷。”
那玩意叫雪域瘴气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说我从矮人那里打听了情报,怕是教廷盯上你们了,小心点儿吧。
葛兰脸色一变,狠厉道:“那帮该死的东西,真是阴魂不散。我们必须马上进入雪域,进了雪域他们就难以追踪了。”
我说你们能走?还有战斗力?
葛兰扭了扭腰:“雪域瘴气的效果还没消散,但也快了,皮外伤不碍事儿,他们都是顶尖的战士。”
那群黑暗战士一言不,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我感觉他们都像是被控制住的木偶一样,没有一丝生机。
这样也好,不必耽误行程。
我们当即找旅店修整了一下,然后带够干粮和营帐离开罪恶之城,径直往西边走去。
由于马车已经被罪恶之城的流氓地痞抢走了,我们只能走路去了。
当天天黑的时候抵达了西边的一座矮山,这里有一个人族的小部落,可以提供休息的地方。
我在这里回头看罪恶之城依然能看到高达百米的城墙,龙族的视力甚至能让我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块黑漆漆砖头。
接着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是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女人,她就站在城墙上面眺望这边。
我心中一凛,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跟她对视,她似乎真的在看我,接着径直跃下城墙消失了。
绝对是个超级强者,或许已经掌控了暗系魔法之力,这是个让人惊骇的女人。
我没有再看了,跟一群人在矮山内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继续西行。
再往西就看不到罪恶之城了,但时不时就出现一些小部落,三日后连小部落都看不到了,前面除了山脉还是山脉。
空气的温度也下降了许多,沧舞说水元素无穷无尽,笼罩着西部的群山。
可惜这些水元素太冷了,当第五日我们开始翻山越岭的时候都哈气成雾了。
四面的山岭开始荒芜起来,只有一些耐寒的植物,动物也很少见。
越往雪域靠近空气越冷,到最后已经见不到任何植物了,因为群山变成了雪山。
我们站在雪山和群山交接处,身后是怪石嶙峋的荒山,而眼前是看不到边际的雪山。
大自然的震撼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我竟产生了不敢踏足的胆怯感,仿佛这片雪域比深海还要恐怖。
瑰拉最害怕,她又抱住我大腿了:“完全没有路啊,全是雪山,跟大海一样,我们进去肯定会迷路的,出都出不来。我可是听说西部的雪域是通往地狱的,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这只是个传说,用来形容雪域的恐怖而已。
我看向葛兰:“你们议会长说已经找到了魔堡的大概位置,可别忽悠人啊,我是不怕的,但你们要是找不到路肯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