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小镇本就是偏僻,通往镇子的泥路宽窄仅可跑马,便是稍大一点的马车恐怕都是行不通的。
镇子上都是些朴素的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断不会有闲人深更半夜的跑到这荒郊野林里来。
从野道到河边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树林,临近于河岸的却是参差不齐的绿油油的老竹,竹上纹路花斑,像极了偷窥的眼睛,窃窃地偷瞧着石块上纠缠的两人。
唐无暝仰着脖子看着天,鸦黑的顶上月挂空明,周遭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就是一片幽寂。他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天为被,以石为床的来这么一遭。
不是跟软香似玉的姑娘,而是手可握剑的男人。
身前的敏感处被温滑包裹起来,齿舌缓缓磨动,诱得他止不住的浑身发颤,些微的快意窜上肌肤,密小的汗毛都被激起。
唐无暝只够想,自己真是疯了。
秦兮朝一手托着他的背,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路吻得越来越低,吮咬并重地便将他放至后仰,几要失去了平衡。
也不知后栽的脑壳是不是充了血,唐无暝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另手凭空挥舞了几下什么都没触到,便被秦兮朝一下攥在了手里。
他回应的握了两握,又开始发笑。
秦兮朝将他拽起,贴着颈子问他笑什么。
唐无暝摸上他的眉眼,又看看四处空寂的丛林,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他,“秦庄主,你不知羞,朗朗乾坤之下,幕天席地的与人私交。”
得到的回应,便是一侧的颈肉上被用力咬了一口,随即耳垂就陷入了敌口,耳孔里灌进的温热惊地唐无暝想逃。秦兮朝喉孔出气地说话,没有声调,“到底是谁不知羞,不肯回去,还说全部给我。”
说着,耳穴里又添了一条温舌,点点尖尖地刺激着他,似是蚂蚁在爬,躲也躲不了。对情`事,唐无暝不过是个白板一张,被撩拨了几下便投了降,扭着脑袋说,“好好好,我,是我。”
可秦兮朝不肯放过他,指有余力地划过他的脊柱骨,一节一节的往下捏,这种随时都会被人捏断脊柱的压迫感,让唐无暝只能顷身靠着他,直到那手脱了脊椎,伸了下去,寥寥绕着尾巴骨画圈,还意犹未尽地时不时地往下探。
探到凹陷处,唐无暝紧张地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扭了两下,企图摆脱这种感觉。
两人本就股腹相接,这好一番扭,秦兮朝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哑着嗓子叫他,“别动。”
“嗯?”唐无暝不明所以地眨眼。
秦兮朝无奈地笑了笑,拽过自己的衣裳将他裹起,拍着他的背道,“别动,再动就真的忍不住了。”
唐无暝回头看了一眼还伸在他身后的手。
“逗你的,”秦兮朝收回手指,规规矩矩地绕在他腰上,只啄了他一口,深情道,“挺冷的,回去吧,嗯?”
唐无暝嘴角一垂。
“这事也得挑个好地方,今天做了明天就该病了,这不是涸泽而渔的事么。”秦兮朝一边给他披着衣裳,一边认真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