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押韵。”林毓笙惊愕地表示。
嗷啊。这时候谁还管这种事!
林代不得不表示。她的头还是痛了痛。
英姑的嘴角则欢欣鼓舞的往上扬了扬。在双双的目光里,又警惕地下垂,换回一副忧国忧民的腔调:“姑娘——”
“我先看看信!这是不是约还不一定呢!人家万一是给我们送银子来呢?送情报来呢?也没什么好拦的不是?”林代道。
她展开了纸蝴蝶。
蝴蝶折得这样精巧。她展开的时候,还有点可惜。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折纸是一门很无聊的工艺,尤其是把信纸千姿百态的折起来,干什么呢?花这么多时间,最后还不是让人要拆开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在展这只纸蝴蝶时……因为是他折的。因为想着是他的指尖把这痕迹抚深,而她的手指将折痕展开时,也触到了他的手渍。这说有似无的亲近,说也怪,这样缱绻。她从前不知跟人握了多少次的手,跟鬼佬有时还要拥抱,加班累了甚至会跟兄弟歪倒在一个房间的不同沙发上打盹,毫无绮思,只有斗志。
而蝶笑花……真是不一样的。
她知道他危险。像一把刀。这样薄,削破心口时,轻微的痒,恨不能他能刺得再深些。断在她里头才好。如此两人算有了不可分解的交缠。
这种毫无逻辑与理智可言的情感算什么呢?呀——
“你你你,偏你是我今生避不开的魔。”林毓笙低低吟哦。
林代一直对林毓笙的观点嗤之以鼻,今番却无话可答。
每个人总有命定的魔障,只争来早或来迟。
蝴蝶的纸展到最后,仍是雪原般洁净的一张纸,毫无任何字迹。
只有,一片清秀的竹叶,翩翩飞下,在空中划出蝴蝶的舞姿。
这是什么意思?
林代一下子就明白了,想笑,一下子没忍住,再一想,又为什么要忍呢?她笑着拍了两下手:“都忙自己的事去吧!瞧,他没写信约我出去。你们可以放心了?”
林毓笙悄悄的一声嗤笑。林代不理她,指挥众人:“忙去吧!英姑,你请外头管事把岁月圆满图照我们刚才的构想完善,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想法。邱嬷嬷,年节的衣裳首饰吃食都交给你。双双,你整理我们往谢府用的仪礼。洛月——你帮忙。”
双双咯咯的笑。
洛月忠心管忠心,蠢了些儿,或者说得客气点,是迟钝了些儿,独当一面的魅力是没有的,幸亏还算细心、也勤劳肯做,帮忙是没问题的。“邱嬷嬷最忙,洛月先帮邱嬷嬷去。”双双这就分配上了。
洛月没意见,但这分配人事的权柄,不该在英姑手里吗?
英姑首肯了双双的分配。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姑娘旁边效劳一辈子,她自己儿子的田庄还等着她回去养老呢!总要培养个接班人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走,姑娘这摊子注定越做越大,总要有分头管事的。
她看双双资质好,是个值得培养的。双双敢说敢做,她看着也欣慰。
邱嬷嬷则想起来:“哎哎!先吃东西呀!新做的文武状元汤,凉了不好吃了!”
林代听这名儿新鲜:“什么文武状元?”
原来是甲鱼和鸭子熬的汤。因甲鱼里有个甲字,鸭子的左偏旁也是个甲。天干地支中,“甲”是第一位。于是取个好口彩,就算是两个第一名,一块儿熬了汤。第一名不就是状元么?天下哪来两个状元?那自然是文武科咯!这么着,文武状元就出来了。举子去赴考前,也喝这汤讨口彩呢!“咱们不赶考。冷天喝着也补补元气。反正没坏处。”邱嬷嬷总结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