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问了又能如何?
他会承认这事与他有关吗?
以他的狡猾个性,他是不会承认的。
既然明知道他不会承认,又有什么必要去质问呢?去听他满嘴谎言吗?
安意闭上眼睛,松开紧握的双手,待情绪平复,缓缓睁开双眼,眸底幽深如潭水,揉了揉被北风吹的冰冷的脸颊,转身返回外书房,恰好与安清和迎面遇上。
“喜儿,你不是回明珠阁了,怎么又回来了?”安清和笑问道。
“我还有些事要告诉爹爹。”安意道。
父女俩回到外书房坐下,安意把白无名的身份以及和林熙忞的关系,全部告诉了安清和,事到如今,她才不要帮他隐瞒身份。
安清和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也就是说林熙忞这么多年是有意败坏名声,假装风流浪荡,韩玄烨也是假装残疾。”
安意点点头。
安清和笑,“这两个小子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如今林熙忞已经借机步入仕途,韩玄烨应该也会紧随其后。”
“他们杀死了小龚爷,立了大功,以后定会步步高升,前途无量。”安意最恨这种踩着别人上位的人,冷冷地嘲讽道。
“喜儿,你先别这么急下定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爹爹要好好想想。时辰不早了,你去看看你娘,看她规矩学得怎么样了?虽然后天就要去李府赴宴,但是也不要学得太辛苦,省得累出病来。”安清和道。
安意一听这话,就知道安清和又剥脱了她继续参与此事的权利,就象打听小龚爷的下落一样,就算他们打听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和她通气,正颜道:“爹爹,这麻烦是我惹回来的,我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不要置身事外。”
“好,我家喜儿有担当!”安清和赞了一句,话锋一转,“喜儿啊,你知道你的大名和小名的意思吗?”
安意眸光一转,“知道,娘告诉过我。”
“喜儿,爹爹什么都不盼,只希望你一生喜乐平安,安心落意,每天无忧无虑的。外面这些麻烦事,就交给爹爹去解决,以后,就算爹爹不在了,还有你大哥和二哥,他们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话说到这份上,安意若还要一意孤行,就有点罔顾安清和的慈父之心,无奈的起身去井篱园,去看学规矩的罗氏。
这天晚上,跟踪安意的男子没能按时回去复命,林熙忞没有想过他会被安意抓走,以为安意出门还没回去,他还在尽职的跟踪。
次日,安意没有出门,留在家里做求嗣丸,将昨天买的十四味药,全部生碾成细末,用蜂蜜搅拌均匀,仔细的洗干净手,用瓷匙挖出一小点药泥,放在手心里,揉成赤豆大小的药丸。
安意把揉好的药丸放进身边的盒子里,继续专心致志的挖药泥揉药丸,很快盒子里药丸就多了起来。忙碌了大半天,安意把药丸全都揉好了,大约有二百二十多颗,不过安意没有马上把药丸送去定远候府。
既然是秘药,总要多费点时日才能做好。
这天晚上,跟踪安意的男子还是没有按时回去复命,林熙忞觉察到事情不对,带着手下人去安府附近寻找。
林熙忞等人刚在安府附近出现,就被等候多时的安清和的亲兵卫发现了,安康亲自去见林熙忞,把他从后门请进了府中。
三人在房里密谈了半个时辰,林熙忞脸色发白的走了出来,带着手下以及先前被安意抓来的男子,从后门悄悄离开。
第二天是十月三十日,安家父子先去衙门点了卯,再回到家中换下官服,换上锦袍,和罗氏、安意一起前往李府赴宴。
李府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进了大门,男宾女客就要分开,安清和在路上已经尽力安抚罗氏,可是这时见她还是神情紧张,缩头缩脑,目光闪烁不定,脸上露出一抹忧色,他不该逼她出来的。
“爹爹别担心,有妹妹在,不会有事的。”安康小声道。
安清和此时再担心,也不可能带罗氏离开,只能寄希望于安意。
女眷的酒宴设在李府的福寿堂,李家的婢女在前面引路,安意小声道:“娘,您的规矩学的很好,没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不紧张。”罗氏声音发颤。
“娘,您多听少说,就不会出错。”安意道。
“哦哦。”罗氏点点头。
福帮堂内已有许多女眷在座,都在恭维着坐在正位上,白发苍苍的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是正二品诰命夫人,在品级上和罗氏是一样的,罗氏带着安意上前行礼,李老夫人忙让儿媳去扶,笑道:“安夫人快别多礼,请坐请坐。”
安家的事,京中各府皆知,见罗氏再次出门应酬,大家心领神会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陪在罗氏身边的安意,这个姑娘倒是个利害的。
这样的场合,未出阁的少女是不宜多言的,安意给李老夫人行了礼,就低眉敛目的站在罗氏身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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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抱歉,还有两三天就要进考场考级了,可是臭小子的《放马曲》还没练熟,为了我那几百块钱的报名费,昨天守着他练了大半天。昨天太晚了,我就没更,今早上把他送去钢琴教室,练完琴,才赶回来更文。下午,还要再去,他辛苦,我也辛苦。
更文没按时,字数不多,抱歉,很抱歉!再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