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岳父母是理所应当的。”
安意抿着嘴,笑了笑,拿出两张面值千两的银票,把其他的银票收好,抱着木匣走到外面,“容嬷嬷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容嬷嬷跟着安意进了右边小厅。
“嬷嬷,过几日,我要随王爷离京到外地去找名医治腿,这里两千两银子是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安意把木匣子递给容嬷嬷,“我会把芳蓉和香芹留下来给嬷嬷做帮手,不会让周嬷嬷有机可趁的,不过她们年纪轻,很多地方还需要嬷嬷多提点。”
“王妃请放心,奴婢不会辜负您对奴婢的信任的。”容嬷嬷双手接过木匣道。
“我相信嬷嬷一定能管好沂秋院的。”安意笑道。
交待好了容嬷嬷,安意又把香芹和芳蓉叫了进去,交待清楚,一人给了一张银票,也是让她们以备不时之需的。
接着又把两个宫女叫了进来。
安意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这几天,你们表现的很好,只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够多了,实在没有地方安置你们。”
两人一听这话,脸色微变。红豆跪下道:“王妃,奴婢送到王府,就已是王府的人,若是被遣送回去,奴婢只有死路一条,求王妃怜惜,留下奴婢,奴婢甘愿做个粗使婢女,只求有个容身之处。”
“奴婢亦是如此,求王妃开恩,留下奴婢做个粗使奴婢吧。”绿蔻跪下叩头恳求道。
“我也知道,退你们回去,是害了你们,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安置你们才好。”安意看着两人,微微蹙眉,轻轻叹了口气,这样拿捏人,逼人下跪哀求的事,她真得很不喜欢做,可是处在这个位置,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为求自保,又不得不做。
“求王妃怜惜,求王妃开恩。”两人哀求道。
“容嬷嬷还没安排人跟着陶女官,我让你们去伺候陶女官,你们觉得如何?”安意问道。
去伺候陶女官这是好差事,两人自然是愿意的,面带感激地叩头谢恩。
安排好人员,安意回房看账本,觉得这次的敲打非常有效,相信在她和小龚爷离京期间,府上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下午,安意去了趟惇王府,把易筋丸的解药交给惇王太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你就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地陪着砚遒到各地走走看看,京城有我在,乱不了。”惇王太妃笑道。
安意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安排妥当,到了四月二十一日,小龚爷进宫去见皇上,安意回趟娘家,见卫旸等人都已收拾好,约好明日巳时初,在东城门会合。
“喜儿,等等。”罗氏喊道。
安意一只脚踩在小木杌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回头问道:“娘还有什么事?”
罗氏走到她面前,道:“十月二十日,你大哥娶亲,你可别在外面耍得忘记了,不记得要回来。”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安意撇撇嘴道。
“记得就好,行了,上车吧。”罗氏道。
安意笑了笑,上了马车,出门扬长而去。
回到王府,小龚爷还没回来,安意中午没有午睡,有些犯困,歪在暖阁的榻上打盹。
容嬷嬷见状,让白术拿来薄被给她盖好,领着婢女们退到了屋外,让她们动作都放轻,不许发出声响,免得吵着安意。
安意眯着眯着就睡着了,等小龚爷回来时,她已睡了一觉醒来,听到外面的车轱辘声,知道他回了,却懒懒得不想动。
暖阁通向厅的门是关着的,小龚爷从另一头绕过来,停在了门口,看安意靠在大引枕上,落日余晖,斜斜地照射进来,映在大红色绣花的锦被上,反射的红光,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圈炫目的光影,不由地看痴了。
安意听到车轱辘声停了下来,等着他唤她,可等了一会,不见他出声,诧异地睁开双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发呆,娇嗔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呀?”
“我在看你。”小龚爷笑道。
“天天看,还看不厌啊?”
“看不厌,看一辈子都不厌。”
安意明眸流转,笑颊灿然,“你可是你说的,你要记住。”
“铭记于心。”
夫妻俩说了几句情话,安意唤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