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演的是何父手下的武官之一,名叫江迟。一直对何卿心生爱慕,何卿自刎身亡之后,他想办法报仇,刺杀皇上,结果五马分尸,死的很是可怜。现在拍的是梦中何卿谋反成功后,徐宇前来见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今日你来,可有要事?”何卿一身大红色,肤白胜雪,妆容冷艳,端坐在桌前。
“末将··末将··”江迟的脸红了起来。
“看来将军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不急,我这有新贡的春茶,愿邀将军共品。”
江迟闻言,慌忙点头,坐在何卿对面,头微微低着,神色紧张。
何卿见状,已经看透江迟今日来的含义,也不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桑笑速去取茶。
待到茶具上齐,何卿对江迟说道:“古人常云,作草与分茶同乐。我亦认同”
“末将··末将是粗人,不懂这些。”
何卿一笑,桃花眼略眯起来,容彩耀人,洁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提起茶壶,沸水注入茶盏。红唇微启:“那将军不如看我点茶作画。”
导演在监视器后看着三号机传来的画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分茶这个技艺早就民间失传,市面上根本见不到,自己也只是听老头子说过有这门技艺,水平极高,以前是士大夫阶层的游戏之作。这次让编剧团改剧本时,为了突出何卿的才华,就把分茶写了进去,想着后期加上特效,观剧效果一定杠杠地。
原以为裴敏说自己会分茶是说笑,自己做后期特效的钱都准备好了。结果从镜头上看去,裴敏果然是有一手,他赶忙冲三号机喊道,“特写,不切!”
只见裴敏素手运匕微点,茶盏上俨然已经有了画面。是那场攻城之战!
徐宇瞪大眼睛,脑海中有无数羊驼呼啸而过。自己这是在做梦呢?还是做梦呢?
剧本上是写到当自己看到何卿分茶所做的攻城之战表示震惊,还注明分茶作画是后期制作,演员现场挥。结果现在是真震惊了!
谁再说裴敏是草包,自己第一个不信!你见到有那个草包能用烟雾画出来图的,还画的那么逼真!
再看茶盏的场景,裴敏连续击盏数下,场景散去,只留一盏清茶。
何卿微微一笑:“从龙有功。将军可是不满如今处境?”
江迟被这话惊得回神,下意识回答:“不,不,不!”
何卿将茶盏推向江迟,“将军不如品一品这春茶的滋味。”
江迟看着何卿素白的手指上与暗灰的茶盏合为一画,心头一跳,便喝了一下去。茶还有点烫。而且入口极涩,江迟皱皱鼻子,还是咽了下去。过了一会,甘甜从喉咙眼漫了上来,原来的苦涩被冲的一干二净。
何卿方才说道:“我现在虽是公主,但仍不想用本宫这个词。总觉得一旦用了,就只是公主。就只是那种困在深宫,等着父皇给自己挑夫婿的人。自己做不了一点的主。”
江迟随即变色:“公主,你···”
何卿抿上一口茶,才淡淡一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看来你懂了。”
江迟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点,缓缓出声:“末将告退”
“过!这场戏大家都挥的很好!!”导演举着话筒,神色激动。
等裴敏下了戏,刘子兆赶快过来给她披上毛毯,想要伸手试试她的额头还烫吗,被裴敏一把挡住。
“怎么了?是不是感到晕啊?烧就要去打针,让你不听话!”
“我不想打针。”
“那你想怎么样,吃药?吃药好的那么慢,现在天气那么冷,又在剧组里。你是想一直病着?”
裴敏不喜欢打针,她对现在社会的接受度还挺高的,但是去医院打针,让护士对着自己的,想想就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打针,想想就糟心,吃药也不反对,但是西药都是胶囊,吃起来总是怪怪的,还是更习惯中药。
裴敏慢吞吞地对刘子兆说道:“我能吃中药吗?”
“当然能啊!但是现在,我们都在剧组,这几天还全都是你的戏份,那你哪有时间去看中医。我可跟你说,现在专家号老难挂了。”
“我不看中医,这种小病,我自己就能看。”
说着裴敏就卷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把手放上面,做出把脉的动作,闭上眼睛。刘子兆在旁边看着,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装的还挺像!演上瘾了!
这次自己有空陪着裴敏来《女官》剧组,原先想着裴敏在剧组过的不是很好,没想到一进组,导演热情,制片人态度也温和,就连工作人员看裴敏都是一副高兴的模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裴敏的演技高,人也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戏演的特别棒。
听到这些评价的刘子兆嘴都快咧出一条缝,直嚷嚷要带裴敏去吃个火锅犒劳她,让她放开了吃,还特地挑了一收工早的日子,要吃到尽兴才回。
裴敏对火锅表示出了极大的喜爱,尤爱麻辣的,一个人就吃了好几盘牛羊肉。刘子兆看这情景,极其后悔自己带她来吃这个。平常一顿饭吃下去就能增加一斤二两,现在吃这么多,谁知道这一顿饭吃下去会不会体重多四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