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贼?!这是苏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从这篇报道的发表来看,完全是有备而来,而且虽然描写的东西让人充满猎奇的新鲜感,但似乎也只为了博大众的眼球而写就的,有些地方还是用猜测的语气描写的。
它同杂志的其他文章相比,不像一篇严肃的分析报道,更是一篇花花新闻。
《经济学人》杂志报道的内容一般都是每周世界上发生的重大政经新闻,除了事实报道外,他们还提供各种分析和意见,杂志面向的读者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收入人群,以及富有独立见解和批判精神的社会精英。
而且这本杂志坚守着超然的立场,他们不怕大人物,哪怕是英国首相和王室贵族,杂志该嘲讽还是要嘲讽,该批评的还是会批评,拥有爱憎分明,分析独特,见解犀利等鲜明的特点。
所以很为经济圈人士所喜爱。
但是苏禹如今看到杂志第三页报道的有关辉煌集团和自己的内容,却怎么也喜爱不起来。
这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又为何对自己和辉煌集团藏有淡淡的敌意?
他很不理解,看向桌对面一直沉默的弗兰克,无奈问道:
“你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这期《经济学人》会如此报道?难道是我们公司内部人员走漏了消息?”
弗兰克立马坚定地摇摇头。
“这不可能,刚刚组建的收购团队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而且都是第一批进入公司的员工,我也考虑到走漏消息的可能,我根本没把完整的任务告诉给大家,都是单独安排的,所以可以排除公司内部走漏消息的情况!”
苏禹看着弗兰克就差拍胸脯保证的样子,他相信弗兰克说得是真的,但是这则报道又该如何解释?
“那你认为这篇报道得到消息的渠道都是从哪里来的?”苏禹眉头紧锁,问道。
“或许是从英仕曼集团得到的消息,因为我们昨天刚刚跟其中一位股东接洽,但是我们也只是询问情况,并没有透露真正的意向,然后那位股东无意透露了消息被《经济学人》杂志的记者所获知也说不定……”
“而且还是一直密切关注我们集团公司的记者,要知道,这本杂志就是以各种无孔不入的深入报道见长!”
弗兰克给出了一个合理但不严格的答案。
苏禹勉强接受,但是预想到接下来收购工作变得愈发的艰巨,他不禁郁闷,难道今天是自己的倒霉日?
为什么这种破事情也被自己摊上?
“这家《经济学人》杂志的情况你了解吗?”苏禹问道。
弗兰克愣了一下,这位老板又想干啥?他回答道:
“《经济学人》杂志隶属于经济学人集团,经济学人集团除了一部分股份被《金融时报》所占据外,剩下的大部分股份却是掌握在英国罗斯柴尔德家族掌门人—伊夫林-罗斯柴尔德及其夫人手里,哦,这位伊夫林也是我们接下来要接触的另外一位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雅各布-罗斯柴尔德的堂弟……”
“又是罗斯柴尔德……”
苏禹顿时哑口无言,难道要大喊一声,这都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