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声尖叫都没喊出来,就先后摔了下去。
然后,摔成了叠罗汉。
也亏了朱胖子是练过的,要不然此刻他早就无法承受这生命之重,被压成死胖子了。
顾然运气不咋滴,他砸在孙远之身上,卫峥砸在他身上,反倒是土豪叶运气杠杠的,那么高的个儿,却压在了最上头,给身下四人致命一击。
说起来,其实这真跟运气无关,完全是傻人有傻福。
他们周围的鲜血开始发疯的时候,朱胖子和孙远之最先反应过来,所以是最早落下去的,顾然慢了一步,被朱胖子一拽,也飞身而下,卫峥护在顾然身前,叶凛不愧其名,大义凛然地留在最后,做足了英勇牺牲,伙伴先下的觉悟!
可谁成想,这阴差阳错间,反倒是最先‘逃命’的遭了秧,这想要断后的却得了益。
朱胖子被砸的半死不活,孙远之好歹有体术撑腰,没口吐白沫,只是脸色也不大好看。顾然是夹心饼干,虽然胸口直翻腾,但好在卫峥和叶凛加在一起也抵不住一个朱贵昌,所以他还能受得住。
叶凛俊脸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们道歉:“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压你们身上。”
朱胖子、孙远之都理亏在先,顾然也觉得内疚,哪里会真让他道歉,连忙摆摆手,刚想说些感激的话,谁知叶凛又羞射道:“我还没压过媳妇儿呢,就一下子压了四个男人,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
朱胖子&孙远之&顾然&卫峥:压泥煤唷!
所以说,跟逗比在一起,是别想体会感动这两字的真实含义的!
稳了稳心神,他们开始琢磨眼前的情况。
孙远之知道的比较多,四人都纷纷看向他,他也没藏着掖着,沉声道:“也不知是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血屠阵一旦降临,方圆千里生灵死绝,绝无生还的可能。但我们却一脚踩空,落到了这个地方,竟意外地躲过了血屠阵的罪罚。”
“可此处又是何地?”顾然不禁追问了一句。
孙远之拧眉道:“我也不知,但中庭之中本就诡谲莫测,也许是血屠阵催发,力量磅礴之下破了某个禁地的禁制,而我们正好立于其上,因缘巧合之下落了下来。”
朱贵昌眼睛一亮,但旋即又凝神戒备。
凡是禁地,无非两种,要么是内涵宝藏,要么是关押囚徒,无论哪种,都够他们吃一壶的。
前者好些,虽然凶险,但好歹有个宝贝,而后者就特么纯碎是白费力了!
但究竟怎样,不走走看看是没法知道的。
上方的路已经消失,他们面前有且仅有一道长形甬道。
不必多说,他们已经十分默契的安排好了前进的队形。
朱贵昌叶凛在前,顾然卫峥在中间,孙远之殿后。
这个阵容跟孰强孰弱无关,纯碎是多次战斗配合出的默契。
本以为这一路会十分凶险,但没想到他们足足走了两刻钟,却连丁点危险都没遇到,安逸地超乎想象。
但没人敢放松警惕,对未知的恐惧时刻盘绕在心间,哪怕是全程无忧的,他们也心中忐忑。
这里是哪儿,哪里又是尽头,尽头又有什么?这些问题都在他们脑中徘徊,但没人会问出来。
问出来也无人知道,反而会增强心底的惶恐和不安。
如此又行走了两刻钟,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朱贵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石门,琢磨道:“用法术种能不能把它轰开?”
他们的眼前有一扇黑漆漆的巨门,材质不明,上面阴暗湿冷,还有些许苔藓附着,若非左侧有一个门环,他们都不能确定这是一扇门还是一堵墙。
顾然从包里摸了几粒火刃种说道:“我来试试。”
“行。”其余四人都后退了十几步。
顾然对于火刃种实在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几天时间,连续释放了数百枚,这种高强度的训练,想不熟都难!
他如往常一样从田海调动源气,汩汩源流上涌,顺着经脉溢出,再通过手指进入种子,整个流程不过是电光火石间,而那火红之刃已然现世。
顾然看着手中的火刃,却忽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