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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三日一过,转眼就到了陈震凉大寿的日子。
虽说陈府死了人,这人还是陈震凉的孙子,但是这大寿的宴请却是西北王马肃的意思,请柬早就发了出去,西北王没有发话,陈家也不敢取消。
就这样,随着日子的到来,西州渐渐热闹起来,尤其是陈府门前的那条街,来往的车马也多了起来。
几日以来,西州城实在算不上是平静,毕竟陈潜那日杀的人委实太多了点,行事也没什么遮掩,事后一查,那酒仙楼很轻松的就知道了凶手的身份。
这么一来,自然又是一番争执,当真是让陈府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一直到现在都没摆平,估计今日的寿宴上还有波折。
不过,对于这些,始作俑者陈潜却没有过多在意。
三日以来,他每日都是在那个小院子里演练拳脚刀剑。
寿宴正是开始的时间是晚上,所以眼下,陈府里虽然也忙碌一片,人来人往,可是来往奔走的多是仆从,那些少爷小姐是不用参与的,他们居住的寝宅也各自安静。
陈潜一家居住的独院也很安静,甚至可谓冷清。
院子里,陈潜正收剑而立,缓缓吐气,放开毛孔,散去皮下劲力。
他手上握着的是一把普通的长剑,但刚才施展陈家剑法的时候剑锋激荡,让在旁观看的白南等人好一阵咋舌。
吐完气,陈潜转头向院子一角看去。
陈仲坤静静的坐在一个石凳上,正看着陈潜,微微点头。
“父亲,练完了,咱们回屋吧。”陈潜放下剑,走过去将陈仲坤搀扶起来,后者还在不停的点头。
这几日,许是因为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院子、触景生情,陈仲坤居然恢复了很多原本的习惯,比如这每天早上坐在石凳上观看陈潜练剑就是其中之一。
陈潜小时候,陈仲坤每日指点他练功,便是如眼下这般景象。
只是斗转星移,转眼几年过去,却是物是人非,陈仲坤已不再是那个潇洒的青年剑客,而只是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颠症病人。
回到屋里,王氏已经收拾好了桌椅,摆上了碗碟,放好了早餐,胡女一身丫鬟装扮的静候在一旁,在看到陈潜的时候,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又要看他们吃饭了。”
一家三口吃起饭来,跟着随意交谈着。
“今天就是寿辰了,也不知道咱的寿礼会不会被人笑话,我听说……”
“娘亲放心,心意最重要。”
说着说着,王氏皱起了眉头。
“说起来,厚儿押镖去羌州这么久了,到现在没回来,恐怕是要错过大寿了,这样一来,怕是要给你大伯留下一个浮躁的印象,不利于他和小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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