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柱香时间后。
平琅三人便自食恶果。
其实火光看似冲天,烧的不过是些草料,火着的快,去的也快。草药烧尽,火很快被扑灭。
殷十八抱剑而立,一脸冷意的看着平氏诸人。
他身后,是一脸悔意的护卫。
他们委实太粗心了,只想着不允许平氏诸人出院子,却不想这平氏中竟然有人胆大的放火,虽然没什么损失,可却搅了郎君的大婚之礼,郎君若是追究起来,他们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由得,诸人看平琅几人的目光相当的不友善。
殷十八有些头疼,心道女郎那般聪慧果断,胸中妙计无双,却为何有这么一番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亲人。
需知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女郎再冷情,他们身为女郎的亲人,难道女郎真的能脱了关系不成。只要他们安静些,待女郎心中怨气消了,兴许便会为平氏安排前程……
在殷十八心中,平乐压根不是那种不顾亲人的绝情女郎。
之所以如此对平氏,委实是平氏以前做的事太过份了。
女郎这样敲打一番,也算是小惩大戒了。
将来为平氏诸人安排后路时,也能堵天下悠悠众口了。暂时隐忍一下又如何?难道还能掉了几斤肉去?
可他们呢?
放火……
真能耐啊。
好了,这次惹怒了女郎,看他们如何收场。“诸位,我家夫人吩咐下来,为了诸位的安全,要郎君和女眷分别安置,来人,将女眷全部带走,便是婢女也不能留一个。”殷十八声音落下,想要戴罪立功的护卫们迅速上前。
平琅三人迅速变了脸色。
怎么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不该是诸人见到火光,想起平氏诸人,便不由得想着这道火光一定是平乐没有请亲人观礼,以至老天为平氏诸人鸣不平之音,不是该恭敬的请他们前去观礼吗?
为什么却是这样一道古怪的命令。
男女分别安置?平乐有什么目的?平琅平厉每每想平乐,都会把平乐的心思想的分外恶毒,所以他们不由得想,平乐是不是要将他们分散开来,好对他们不利。杀他们?她不敢……
那她这样做有何目的?
相比之下,平泽心思则活份多了。
与女眷分开?
这岂不是让他们独守空房。要知道被‘关’在殷氏,一天无所事事的,除了夜里与他的侍妾滚滚床,实在无堪可做之事。若是将女眷另行安置,这岂不表示自己要独守空房……
这可会要人命的啊。
“为什么这么安排?平乐这样做实在太过份了,我们可是堂堂郎君,我们是需要女郎在身边的。这样安排,岂不是让我们当和……太过份了,父亲,大伯,平乐这招是釜底抽薪啊。”经平泽一说,平琅平厉二人也回过味来。
只是他们岁数大了些,与平泽一般口无遮拦的说这个话题,脸皮再厚也觉得无法开口。可平泽说的没错,没女郎在身边,他们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殷十八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干嘛吃饱撑的去挑战夫人的底线。
要知道平氏阿乐可是一出手,便能破几万精兵。平氏这些人,不过是小虾小蟹,之所以没对付他们,是夫人懒得理会。若惹怒了夫人,他们的‘好’日子可要开始了。
“诸位和我争辩亦无用,这是夫人吩咐的。诸位夫人侧室侍妾……我家夫人吩咐了,诸位有哪位想要脱离平氏的,夫人会为各位安排后路,再嫁也好,投亲也罢,只要开口,我家夫人都会满足各位……”釜底抽薪?这才叫釜底抽薪……
刚刚那只叫开味小菜。
这些女郎,除了正妻侧室,那些侍妾其实多数是平氏挥霍钱财购来的,有的是伎子出身,跟哪个郎君无所谓,有的是良家子,并不想委身平氏,却又无路可去。
现在听殷十八一说,登时眼睛一亮。
平氏己式微,虽然出了个了不得的庶出女郎。
可那女郎明显与平氏离心,根本指望不上。
倒不如趁机离了平氏另谋出路。这是伎子出身女郎的想法。至于良家子,则想着回家与亲人团聚。殷十八话音落下,便有十几个女郎站了出来。
‘郎君,我欲离去。’‘我亦欲离去……’一时间,平琅平厉平泽的脸色难看的像吞了苍蝇,偏偏又吐不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