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话未说完,就被赵氏众多子孙怒骂,“我等宁可与草木同朽,也不会踏足秦国半步!姓秦的狼崽子,你别做梦了!”
秦朗被骂,他未曾动怒,底下的兵士一个个怒目相视,丈二长枪一个个对准了还穿着犯人服的赵氏众人。只消一声令下,立时血溅五尺!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王兴察言观色,早就躲在一边。
秦朗随意的挥挥手,不以为意,故意叹息一声,“既如此,就罢了。秦某和赵氏也算相交一场,听说前几日来送赵氏的故交寥寥无几?赵氏立足赵国约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吧,亲朋故旧,遍布朝野,竟只有几人来?啧啧,真令人齿寒。”故意在这里顿了顿,才接下去道,
“不过,也有人心向着赵氏。秦某刚刚从官道过来,经历了一场刺杀——此刻大约是为了赵氏出头吧?”
听说秦朗刚刚遇到刺客,赵氏众人脸上表情微妙,人活生生的在这里,显见得刺客失败了。刚刚那个放狠话的,咬着牙道,
“苍天无眼,怎么让你逃过一劫!”
“哈哈,自然是老天看我秦某人还算顺眼的缘故?只是,对你们赵家就……”
秦朗摇摇头,命人闪开。
应静江和一辆晃晃悠悠,几乎要散架的马车,缓慢通过秦国士兵的包围。应如是紧紧抿着唇,不许他人动手,自己亲自抱着玉滢妹妹下来,艰难的走到赵氏父亲面前,轻轻的放下。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妹妹!”
看到那个完全失去生机、一脸血污的小女孩,赵运波惊呆了。他颤抖着回头看兄长。而赵运成,则不敢相信的一步步走上前,噗通一声跪下来,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一滴滴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囡囡,囡囡……你睁开眼睛看看爹地啊!”
“啊!老天爷,你为什么不收了我去!”赵运成的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能倾其所有,只换一声女儿的叫唤。
“成儿,你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要死要活的叫人看了笑话!”
“不,爹,孩儿生不如死啊!殷殷死了,孩儿痛入骨髓,若不是想着囡囡年幼,孩儿早就追她去了。现在连囡囡也……孩儿生无可恋。请原谅孩儿不能尽孝,先走一步。”
“你……”
赵老国公气得胸口沉闷,当着仇家的面,又昏厥过去。
可是赵运成顾不上了,磕了三个头,伤心绝望的抱着女儿的尸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只是……
几乎是刚一接触赵玉滢的尸身,他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