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北台啥时候也没出过一个六爷啊,我说:“好像记得北台堡子街有个外号叫刘老六的......”
六爷得意大笑:“就是我!”
我啊了一声,据我所知那刘老六是个出了名的败类,除了不着调之外还有打老头儿的癖好,是个人人见了都躲着走的主儿。而且这位那刘老六好像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个老头儿呢。
六爷道:“你小子还算没白混,听过六爷的名号。”
我呵呵干笑,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故意转移话题道:“上辈子的事先不唠,您老知道我现在是啥身份不?”
六爷神秘的一笑:“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我说那你赶快给我指导指导,我一天咋总觉得四面楚歌的。
六爷有些为难:“其实按规矩呢,我俩是不该有什么接触的,因为咱俩干的本就不是一个活,你是下派公干,我是领导视察。”我说看不出六爷您还是长呐。
六爷一挺胸脯:“那还说啥,北台刘老六到哪都得拔尖儿立棍儿!”
曼柔和喜春端着干果酒水送了进来,六爷连忙起身去接:“诶呦诶呦,这位就是嫂子吧,真不好意思哈,大晚上的耽误你休息了。”
曼柔一愣,我连忙解释:“六爷诙谐,六爷我给你介绍,这是你侄媳妇曼柔,这位是我干妹妹冬缘。”
六爷拉着曼柔的手不放:“嫂子真年轻啊,今年有十八啦?”
曼柔脸一红:“奴家今年刚好二十岁。”
六爷一咂嘴:“诶呀,没想到看走眼了,这我还特意多说了两岁呢。”
曼柔被逗的咯咯羞笑。把我给气的啊,我招呼:“六爷~~六哥~~老六~~刘老六!!!”
刘老六回头道:“喊啥喊啥,当我聋啊?”
曼柔蹙眉道:“夫君怎能如此呵斥长辈,六爷快别生气,坐下歇歇。”
刘老六哼了一声:“还是嫂子知道疼人,嫂子以后叫我六哥就行,咱们各论各的。”
我心想这人刚才还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这么会工夫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行,我得让曼柔离她远点。
我说曼柔你去冬缘屋待会,我有话要跟六爷说。
曼柔依言退去,刘老六似乎有意要挽留,被我一把揪住了手腕,他咧嘴一笑,没吱声。
我说瞧不出来六爷挺风流啊,连侄媳妇都不放过。
刘老六老脸依旧不红不白的:“小子你是不知道六爷的苦衷啊,其实我是挺正派一个人,都是这副身子闹的,有时候言行根本不受控制。”
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干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我说:“咱俩也别绕弯子了,六爷您就给个痛快话,如今您的出现是不是上面的安排,您的存在对我会不会有实际的帮助!”
“痛快!”刘老六一挑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不愧是咱北台出的流氓。”
我冷笑一声,过奖了,跟同行打交道必须直率一点。
刘老六说行,那我也跟你交个底。
“我的出现跟上面的安排啥鸡毛关系没有,我比你还早来大半年呢。至于对你个人,六爷想帮的话你就如虎添翼,不帮的话你就当我是空气,但给你捣点乱你肯定立马嗝屁,全看你的表现了。”
听他的意思不像开玩笑,我不免有些心虚:“看您说的,瞧在我爸的面子上您老也不能给我捣乱呀,是不?”
刘老六搓着门牙呵呵一笑:“看呗,反正你的事成了我也就是跟着混些好处,不成对我也没啥影响。”
我说那您老舒舒服服的躺好,我带你赢,只求别坑!